我眼见不对,拉他回到书房,关上门,火盆还旺着,这才暖和了,我问他:“你干嘛?”
“送你回大营。”
我上前摸了摸他额头,问:“我烧了,还是你烧了?”
他将我的手拿下来,甚平静的说:“身为夫君,我也很担心你的安危,劝不动你,只能陪你一起回去。”
我惊的说不出话来,见他这一身是水的模样,他现在的身体还没我强呢,别淋出什么大事来,赶紧拉他回内间,三两下将他湿透的衣裳全剥了下来,取过挂在一旁干爽的帕子,对着他的身体我来不及害羞,快手将他身上的水擦干净,然后将方才的被子取了来给他裹上,他还打了个喷嚏,我十分怕他第二日得风寒,给他裹好之后,还将火盆靠近了一些,才去细细的擦他的长发。
这场雨竟然将我和他两个人都浇了个透心凉,实在是太会下了!
而且孔明这个人,聪明是聪明,但是他身体很敏感,比如洗了长发之后若是有一点点没擦干,让他就这么睡着了,第二日定是要头疼几天的。
我知道他这个毛病,坐在他身后给他擦的特别的仔细。
他这一头墨发,厚且浓密,十分好看,就是我回回都得擦上半天才能干爽,往常他都是找本书看着的,这样不会太无聊,我便问他:“要我去给你拿一本什么书进来吗?”
他摇摇头,说:“今天不想看。”
好吧,你不想看就不看吧,我专心的给他擦着头发,烛火将我们的身影映在了墙壁上,他看了一会,说:“我失言了,我不该说你想拿我的人头去邀功,你不会的。”
我确实是挺生气的,擦着他的头发,说:“你这一身干系重大,是不该轻信任何人的。”
“你不一样。”他看着墙上的影子说。
“讲道理,我如果想杀你,太容易了,你都不会对我有防备的,这么咔嚓一下,你人头都不知道落地多少次了。”我拿手在他脖子底下比划了一下。
“你会吗?”
“喏,以前不会,万一以后会呢?”我手上不停,给他理着头发,还说,“曹丕他儿子万一真给我几百万金呢?财帛动人心,哪天缺钱的时候,真将你人头一卖也说不准啊。”
他伸手拉住我,将我从后面拉到前面,头发还没擦干呢,我还来不及说,他将我按在怀里,抱住了,说:“我失言了,我认罚,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知道你不会。”
说到底,我跟他之间不是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就是他这么说我,我很生气而已,现在我听见他认罚,兴奋了,问:“怎么罚?”
我满脑子都是以前他打我板子的场景,想着不知道他这书房可有戒尺?让我拿戒尺打他的板子嘛,我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胆子下手……
我想的兴奋,我怀疑他也看了出来,他不说破,由的我兴奋了半天,才按着我吻了下来,一吻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