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不错!”司马望怡然不惧的看着穆山,嘴角扯起一丝嘲讽的弧度,道:“不过在此之前,你师傅和其他的弟子都想好好的见见你。快跟我来吧,让那么多人空候着,可是很失礼的行为!”
看着司马望迫不及待的身影,穆山并没有立即跟上去,而是谨慎的问道:“剑宗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你怕了?只要跟我到了大殿,那么这些天来一直缠绕在你心头的疑问,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如何,敢不敢来?!”
“难道还会怕你!”
穆山快步跟在司马望身后,朝着大殿走去,身后许多的同门弟子,看到了司马望,似是找到了主心骨般,纷纷朝着穆山围拢了过来,口中开始挑衅谩骂起来。
“你这个叛徒,还有脸回来?!”
“这有什么,人家可是宗主最器重的弟子,武艺超群,就是背叛了师门,宗主也会把他当成宝供着!”
“啧啧,不得了,听说他可是跟吕布一起动手杀了丁原丁大人,而且吕布那厮还恬不知耻的拜了董卓当义父,真是一个比一个更狠更没良心,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穆山听得心头火气,顿住了脚步,回身恶狠狠的盯着带头的张边,道:“张没脸,你们在说什么,我何时背叛过悍天剑宗!你敢这样污蔑我,信不信我一剑砍了你的脑袋!”
“信,当然信!”张边急忙往后退去几步,一脸煞白的盯着穆山,道:“这些天死在你手里的同门师兄弟还少吗?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干不出来的!”
“你再说一遍!”若说只有张边一个人对穆山恶言相向,穆山倒是不会放在心上。然而当他的视线从其他弟子脸上扫过时,眼见他们一个个怒目而视,似是与自己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般,穆山只觉有股寒意在心底悄然滋生,缓缓扩散:“你们……”
“都闭嘴,一切是非黑白,等到了大殿再说,宗主定然会为你们主持公道,不会让你们白白受了委屈!穆山,别理他们,心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扪心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那就跟我到大殿去,当然如果心里有愧,现在逃跑还来得及,看在这么多年的同门情谊上,我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哼,司马望,少对我使用激将法。清者自清,我自问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悍天剑宗的事情,就是你不这么说,我也会到大殿去找师傅!”
穆山绕过了司马望,径自朝着大殿快步走去,想要快点离开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人群,然而身后仓促杂乱的脚步声,却像是魔咒一样紧紧的跟随着,直至跑入宽敞明亮的大殿里。
“师傅。”穆山对着站立在大殿正中的剑字墙壁,背向着他的王越抱拳作揖,而后转身对着站立两旁的其他人问候道:“卢师叔、朱师叔、士孙师叔,你们怎么也都在?”
“听说你要回山,即便手头的事情再重要,也必须放下回来,否则师兄做出的决断,怕是难以服众啊!”
虽是听出了士孙瑞话中有话,然而穆山只能装聋作哑,道:“士孙师叔说笑了,我不过就是回一趟山,怎敢劳动几位师叔的大驾!不知这段时间悍天剑宗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奋威将军不敢的吗?”司马望快步走进大殿内,脸色微微泛红,不知是因为方才急促的脚步打乱了他的气息,还是因为即将到来的事情,令他振奋不已,以至于说话都带着点颤音:“勾结魔族,闯入悍天剑宗,杀死同门弟子无数,而后又与吕布那个狼子野心的畜生,暗杀丁大人,投靠西凉董卓,祸乱朝廷,贻害苍生,真不知道你的心是什么做的,竟是这般的黑……”
穆山越听越是糊涂,越听越觉得心惊,不待司马望说完,即刻怒斥道:“司马望,休要在此信口胡诌,乱泼脏水!我穆山何时勾结过魔族,我又何曾杀过同门弟子,什么时候投靠过董卓了!你我虽是私怨甚重,然而说话可要凭良心,恶意捏造重伤,可是会遭报应的!”
“嗨……”王越缓缓的转过身来,额角的白发似乎在方才的叹息声中显得更加的苍白:“穆山,那天在何府为何不杀董卓,匆匆离去?”
“师傅。”穆山收敛好心中沸腾的情绪,语气渐缓平和,道:“那天我本想杀了董卓,不料在紧要关头,却有朋友匆匆跑来告知,说我娘被司马家软禁着,而司马家遭到西凉叛军围攻,若是不速去救援,司马家就要拖上我娘当垫背的。所以,我才不得不抽身离去。”
“一派胡言,我司马家堂堂洛阳世家,又岂会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更何况我们又怎么知道你娘长的是何模样,身在何方?”
“司马望,敢做就要敢当,畏畏缩缩的,还算个男人吗?!”
“都别吵了!”王越一摆手,提高声调,道:“穆山,这件事情,当时除了你以外,还有谁知道?还有谁可以给你作证?”
第二十八章当堂对质上
创世更新时间:2015-02-1008:30:00字数:2224
“还有谁知道,那实在太多了。”穆山高声道:“当时在袁府的袁家、张家、杨家,都可以为我作证!”
“嘿嘿,早就料到你会狡辩!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就在你带领魔族血洗悍天剑宗的第二天,士孙师弟就已经下山暗查过你的行迹了,袁家、张家、杨家可都直言没有见过你。若是你所说属实,难不成洛阳名望至高的三大世家会联起手来冤枉一个他们素未谋面的无名小子吗?分明就是你在撒谎!”
“不可能!”
“却是如此,这是我亲口向袁逢、杨彪、张温确认过的,他们三人德高望重,而你……”士孙瑞踌躇道:“你们之间,定然有人在说谎。”
“我穆山堂堂七尺男儿,一口唾沫一口钉,又岂会信口开河,话说八道!”穆山心头火起,面色涨得通红,梗着脖子高声吼道:“当时我还拿剑架在张边的脖子上,用他威胁你父亲司马柏,这才让他如实的说出了我娘的下落……”
穆山话未说完,围在大厅外的弟子当中,张边机警的跳了出来,指着穆山道:“没有的事情!宗主,这几天里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他,他是在撒谎!”
“哦,我明白了!”说到这里,穆山双目一亮,恍然大悟道:“你们沆瀣一气,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来报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