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道:“我只是来看看你母妃,御书房还有好些折子没有批,一起走吧。”
啊?余之荆一脸懵逼,干啥非要和自己一起走,难道自己和卫寒搞鬼的事被他知道了?
张贵妃没说什么,直接恭送元丰帝离开了。两人一起出去,后面跟着一大票的人,元丰帝挥手让他们退下。
卫寒见这个架势,元丰帝是真的找他有事啊,遂道:“父皇找儿臣有事?”
元丰帝道:“朕让你们去往封地,你为什么不去?”
余之荆一头冷汗,立刻跪在地上道:“父皇恕罪,不是儿臣不愿走,是因为母妃病了,儿臣想着这一走恐怕此生再难相见,就……就想着就算要走也要侍奉母妃痊愈了再走。”
元丰帝俯视着余之荆,声音冷漠道:“朕又没说怪你,你跪下作甚?”
“儿臣…儿臣……”余之荆抬头眼巴巴看着元丰帝道:“儿臣做错了,儿臣该跪。”
“侍奉生病的母亲有什么错?”元丰帝的眼神终于柔和些了,他伸手扶起余之荆道:“这么大个人了,还动不动就哭。”
余之荆立刻擦擦眼角道:“儿臣没有哭。”
“哼。”元丰装似无意的道:“这次你二哥非但没有将你们都赶走,反而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烦,你觉得他可怜吗?”
“可……可怜吧……”
元丰帝又道:“这件事要是让你来做,你打算怎么做?”
余之荆有些懵逼,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于是就结结巴巴道:“儿臣……儿臣想兄弟们都在京都也不错,平时还能聚一聚。要是……要是去了封地,就再也见不着了。”
“你倒是顾念着兄弟之情。”元丰帝道:“我大荣的祖制就是皇子成年必须离京去往封地,代天子看着大荣的江山,可不是为了什么兄弟之情就能废弃的。”
余之荆诚惶诚恐道:“是儿臣见识浅薄了。”
大荣王爷的封地和和汉代不同,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且不可参合四民之业。所以王爷去了封地就像一个大财主,而且还不用管事,只要人在那就行了,也翻不出什么浪。
对皇帝而言,那些王爷待在京都反而比较麻烦,所以皇子成年了,特别是皇子是当今皇帝的兄弟而不是儿子,皇帝就更着急把他们弄走了,老是待在眼皮子底下多闹心呀。
元丰帝意味深长的看了余之荆一眼,然后带着一堆人走了。余之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卫寒下班回家,正好碰见卫燎也在往里走。他就快步走到卫燎身边道:“你有钱吗?”
卫燎立刻警惕的看着他道:“干什么?”
卫寒伸着手道:“我要买礼物,你得给我钱。”
“给谁买礼物?”卫燎怀疑道:“该不会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吧?你还小不懂事,哥哥告诉你啊,好姑娘是不会向男人要东西的。”
卫寒看着他,心情无法形容,有这么抠的人吗?他道:“我是要给燕王买礼物,不是什么姑娘。”
“……”
卫燎呆滞了片刻,不可思议道:“你成了燕王的走狗了?”
卫寒:“……你信不信我下毒弄死你?”
卫燎收回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认真的问道:“干啥要给他送礼?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家的情况。”
“我也不想给他送礼。”卫寒一脸晦气的道:“林绝峰说我当初没有去赴燕王的宴请,这是对燕王的不敬,所以我就应该备礼亲自去请罪,我不去他还老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