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昊轻蔑一笑,心说,这未免也太过着急了些,面上还是迅速恢复成和善的模样,道:“好好的,外公说什么求不求的,有何事,说便是。”
萧将军见着景文昊终于不打断自己,才起身,跪在景文昊面前,道:“皇上,臣知道英王此次犯下大错,但是英王年纪尚轻,不知事儿,受人挑拨,才铸成大错。求皇上看在兄弟份儿上,饶过英王一命。”萧将军言辞恳切,满腔的忧思藏都藏不住,只差老泪众横在景文昊面前哭出来了。
“外公,你这便是在为难朕了。”景文昊扶了萧将军起来,道:“方才不是还跟外公说么,外公错过了好戏,现在看来外公人虽在沧州,心倒是紧紧贴着皇城的,不过几日的事情,外公倒是清楚。”
“外公,你知道的,景文檄朕从小是怎样待他的,那可是天上地下独一份儿的。他倒好,勾结了皇叔来逼朕退位。若这事儿,他是悄悄做的就罢了,朕还能帮着他兜着,偏生他个蠢东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朕要是不除了他,如何服众啊?”
景文昊说着捶捶自己的胸口,道:“母后仙逝之时,拉着朕的手,让朕好生照顾他,如今他落到这副田地,朕很痛心啊。”
“说到底还是朕自己不够好,登基一年了,笼络不住人心不说,手上连个兵权也没有,定是这样,才让皇叔盯上了。朕这皇帝,做的实在憋屈。”
“皇上,话不可这么说。”萧将军来之前就做好了让出兵权的准备,毕竟保命要紧,“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哪里会没有权呢。老夫在沧州一年,发现自己年老体衰,不适合再带兵,今日特来请皇上收回兵权,让臣带着英王回沧州养老。”
萧将军说话时候,从怀中掏出兵符,双手奉上。
景文昊亲自接过兵符,才道:“外公何须如此,朕本就不是那般薄情之人,正巧,今日朕让人从大理寺把弟弟接进宫来了,外公先随朕用膳,完了这事儿,咱们再商量。”
萧将军见着景文昊脸色有所缓解,才稍稍放下心来,重新坐回椅子上。
这是外头急匆匆来了个太监,说是宗人府的,要求见景文昊。
那太监一进殿,便跪地磕头,声音颤抖,道:“皇上,不好了,英王,英王在狱中自戕了。”
“怎会?怎会?”景文昊还未来得及说话,萧将军先是起身怒吼了两声。
“英王今日来了之后缠着监牢的人要了纸笔,看起来挺正常的。谁知方才趁着换班之际,以头抢地,宗人府地牢的地板夹着沙石做的,硬实的很,等守牢者换完班,巡牢的时候就发现英王已经,已经歿了。”小太监不敢抬头。
“荒唐。”景文昊一脚将那太监踹倒在地,“摆架宗人府。”
萧将军一路不可置信跟着景文昊到了宗人府,景文檄的监房内已经站满了人。
景文檄的尸首已经被人摆好了,放在一边,头上的大血疤触目惊心,由于失血过多,此时嘴唇是紫青色的。大约是在牢中的日子不好过,几日而已,人明显瘦了一圈,此时硬挺挺躺在一边,再无任何表情了。旁边一大滩血迹,已经开始干涸了。另一边只有小桌上,规规整整放着一张纸。
景文昊走过去,拿起那张纸瞧了瞧,使劲用手锤了锤脑袋,道:“弟弟,你怎就这么傻,皇兄总是疼你的。”
萧将军从看到景文檄尸体那一刻已经呆了,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规矩,一个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