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珍妃一案已无疑点,珍妃派自己的宫女腊梅谋害皇后一事,证据确凿。其父与祖父在这其中斡旋的证据也已经全部掌握,臣递交皇上,如何定罪,请皇上定夺。”黎永双手奉上几碟文书,安公公一路小跑着接了过去,将文书放在了景文昊跟前。
景文昊随手一翻,基本上就是昨夜的那些个事情,一目十行看了,便点头道:“好的很,幸苦黎大人了。”
“为皇上分忧乃臣之大幸。臣今日还有一事启奏。”黎永站在那儿不卑不亢,那表情真像极了上一世他做自己御林军统领的样子。
景文昊见着黎永这副模样,想着果然黎永还是应该带兵的,区区一个文职,着实委屈了他。
“爱卿直言。”
“前几日皇上移送过来的吴家村疫情一案,臣已基本查明情况。林尚书勾结其侄子,给吴家村下药长达半年,为的就是闹出疫情,将吴家村变作空村。吴家村地处京郊,三面环山,常年烟雾弥漫,若是变作空村便是个绝无仅有屯兵的好地方。臣以为林尚书一人实在没有理由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且决然没有能力做出这等事,再查下去怕事会牵连甚广,臣请皇上旨。”黎晰站着行了个礼,等着景文昊的旨意。
“黎大人果然不负朕所望,既然如此,朕就赐你金腰牌一块,这件案子能查到哪儿算哪儿,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朕倒想看看究竟是何人敢打这屯私兵的主意。”景文昊说这话时眼里露出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众位阁老,连带着景逸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臣谢皇上隆恩,臣定当殚精竭虑以报陛下。”黎永得到明确的指示,又跪下行了个礼。
景文昊直接从椅子上起来,走到他跟前,将黎永扶起来,道:“这个案子不必急于一时,今日好不容易进宫了,去芷苒殿看看黎晰罢。自他进宫你们大概也没有什么好好说话的机会,他那性子,表面上不说,心里挂念你的打紧。前些日子朕误会了他,让他挨了板子,受了些委屈,想来他心里怕是不好受的,平日里又不肯跟朕说,今日你干脆留下来陪他用个午膳,也好生劝劝他。朕就不过去打扰你们两兄弟了,有什么话尽管说,让他宽心。”
黎永脸上露出深深的错愕,却还是领旨,跟着宫人们去了芷苒殿。
黎永走后,一帮老臣也不知此时该说什么,眼下情况纷繁复杂,个个为了明哲保身把自己推的干干净净的,生怕跟林尚书再扯上一点关系。疫情的案子说不得,干脆所有人都把心思放到了春闱上,偏生这事儿景文昊自己又有了主意,不多时干脆轰了这帮老臣走了。
诸位大人走完以后,唯独景逸留了下来。
“皇叔可是还有什么事么?”景文昊看着景逸,脸上没有透露出一丝情绪。
“皇上近来有些奇怪,仿佛与臣与文檄都不亲近了。”景逸站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下面,这也是景文昊之前给他的待遇。
“皇叔哪里的话,皇叔从小看着朕与弟弟长大,哪能就跟皇叔不亲近了呢?”景文昊喝一口茶,心道他这皇叔可真有脸来说这话。
“就是感觉这十来日宫中变化太大,而臣与文檄竟是半分也不知晓皇上的意思了。皇上之前隔日都要拉文檄饮酒的,这十几日,皇上却一次也没有过。”
“皇叔,朕毕竟是一国之君,日日饮酒算什么?再说了,皇叔不是没见着,这十几日宫中出的事还少么?朕已经是焦头烂额了,哪里还有心思饮酒作乐?”景文昊说到此处,扶了额头,做出一副忧虑的表情。
“是臣多想了,皇上还请保重身体。如皇上所言,臣看着皇上长大,皇上若是真有疑虑,臣总是在的。”景逸顺着景文昊说出这话。
面对景逸抛出的橄榄枝,景文昊从善如流:“皇叔,你倒是帮朕想想这吴家村背后究竟是何人在捣鬼?又是何人竟敢屯私兵呢?”
景逸听到这话,眉头一皱,却还是马上说道:“皇上,屯兵不过是黎大人的猜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