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森先生摇摇头,他的半长碎发就散乱到枕头上。他眯着眼睛看我,然后就说:抱歉狩君,你现在的状态需要调养休息,而不是再次投入高强度的工作。
他在说什么鬼话?
我只是为了任务受再重的伤、累到半死,他都从来没有关心过我。现在又说什么状态需要调养休息,这真的是一个假到不能再假、敷衍到不能再敷衍的烂借口。
他就是不想让我回去。
明明身为首领,他可以很轻松的安排这件事情。
我只感觉我的血液好像在一瞬间冷了下来。我翻身坐了起来,用一种陌生而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森先生,你是在阻挠我回港口黑手党吗?有权力将我除名的是身为首领的你,不让我回去的也是你。你为什么不想让我回去?为了彻底毁掉我吗?我的问话很直白。
他耐着性子:我已经说过了,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工作。
我也发犟了:不,我自己的状态我自己知道,我很适合。
好了狩君,就当是为了以后。他头疼的用手指摁了摁微皱的眉心,就当是为了以后,可以吗?
以后?我歪头问他,我哪里还有以后?我没有以后了。我的未来一片黑暗,森先生不是知道吗?
可是狩君,事情都过去了。不要用过去的痛苦折磨现在的自己。我知道你在积极调养,我也愿意补偿你,陪你走出来,忘记那些过去。
森先生想要惯例的不走心的哄我:过去发生的就已经再也没有意义了。无论是你还是我,我们都应该看向未来。
可是我看不到未来,我只有过去了。
我和他再次发生了分岐。
那次好像是不欢而散的。
我为自己的变化感到陌生,又感到新奇。我怎么会喜欢上了怼森先生,我喜欢仗着他对我的那一点愧疚,或者也有他亲口承认的那一点喜欢,去怼他,将他怼到哑口无言。
可我又是怨他的。
这种怨恨,独立于爱而存在。
为了让我在公寓不那么无聊,森先生把爱丽丝留给了我。他说因为他现在回公寓的频率变高,所以可能已经被一些居心叵测的人盯上了。
把爱丽丝留给我,不仅是为了让我不那么无聊,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我遇到危险,还能让爱丽丝保护我。毕竟爱丽丝是他的人形异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