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没什么不对,倒是从裴仲尧的嘴里说出来,就让人觉得不怎么舒服。这宸帆曾经的裴家人的产业,现如今接受汤铭集团的注资,说起来其实是汤铭集团的。不过南瑜作为管理者而已,但是裴仲尧这么一来,一切似乎又变了味道。
南瑜不打算纠缠过去,她跟裴仲尧之间,早已经没有瓜葛,这个时候,他们该以全新的关系相处。
她问,“不知道汤铭总部那边是怎么安排的,之前穆总倒是来我们这里指导过一段时间的工作,不知道你,是来指导工作的还是别的什么?”
裴仲尧坐在原本属于南瑜的大班椅上,脸上带着他从前决不会显露出的高深表情,话倒是说的很真白,“我来,就是要夺回宸帆!”
夺回宸帆!
这不仅是句口号,更是裴家人心心念念成了梦魇的期望。自从宸帆不属于裴家之后,裴家被债主追的满城躲避,那时裴仲尧以及他的父母,完全没有经历过的生活,他母亲庄敏日日夜夜的哭诉、痛骂,都在说他们曾经的好日子,在哭如今他们跌到了泥里。
至于裴仲尧的父亲裴邦兴。原本在沪上也算是个人物儿,到哪儿去,人人都要叫他一声‘裴总’。
如今却一无所有,连最基本的生活,都要躲躲藏藏。
裴家人的命运。在很短的时间内翻转,归根究底,事情的起因来自于裴仲尧的出轨,南瑜的悔婚!先开始,庄敏自是骂南瑜多一些。但是南瑜后来的人生,根本不是他们可以企及的。高不可攀之后,庄敏才幡然悔悟,当年她跟南维安是闺蜜,知道南维安的种种遭遇,当年南维安因为罗家人的反对,想要处理掉南瑜的时候,是庄敏自告奋勇提出想要收养南瑜。
庄敏不过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嫁的裴邦兴家里也只是世代做裁缝的。
一穷二白。
后来他们裴家能一步步走到今天,靠的可不就是南维安这些年内心不安送过来给南瑜的扶养费。要不是那些钱,裴家哪里能有今天。
想通这些,庄敏辱骂的对象就变了,变成不知好歹的儿子,放着南瑜这样移动的金山不娶,非要去找康馨那样什么都没有的女人。
生生毁了一家人,奋斗了这么多年的成果。
这段时间的经历,对裴仲尧可算是‘多么痛的领悟’,他从裴家人人宠爱的小公子,变成了人人喊打,母亲怨、父亲骂、妹妹恨的人。
他不甘心于家族多年的经营化为乌有,他想要夺回曾经属于他裴仲尧的一切,这难道有错?
裴仲尧重申,“这宸帆老早就该是我的,我现在只是拿回来。”
南瑜倒不动怒,裴仲尧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还算是有些血性。总比从前那个只会对女人动手,出门就犯怂的男人好多了。
不过夺回宸帆?
南瑜很认真的跟裴仲尧说:“你搞清楚,宸帆不是被谁抢走的,它是你们家那样老旧、官僚家族式的管理给搞垮的!如果不是汤铭后来的注资,以及后来这么长时间,全体公司同仁的苦苦支撑,宸帆早已经倒闭!你这人挺有意思的,公司快倒的时候,你束手无策,除了发脾气没别的本事。现在眼看着公司状况好转了,你跑回来说宸帆原本就是属于你的?猴子摘桃,你挺能啊!”
事实面前,裴仲尧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能逞凶斗狠。
“反正我来。是唐冠年唐大总裁首肯了的,这宸帆拿了汤铭那么多钱,现在唐总裁说送给我了,那就是我的!”
裴仲尧跟闻雨天好上,最近一段时间。闻雨天都跟随母亲住在唐冠年的别墅里,裴仲尧来来回回的,自然就跟唐冠年有了交集。
唐冠年跟裴仲尧聊了两句,裴仲尧自然说出自己的心愿,他想要拿回宸帆。
宸帆在唐冠年眼里简直不值一提,裴仲尧想要,拿去就是了。只要裴仲尧对闻雨天好,唐冠年不介意怂他点东西。
有了唐冠年的首肯,裴仲尧就像是得尚方宝剑。
这可不就迫不及待的跑来坐上了宸帆总经理的大座,做着能夺回宸帆的美梦。
南瑜还是保持着原本的语速,“唐大总裁我不认识,当初宸帆得到汤铭集团的投资,是我跟汤怀瑾谈的,最后的合同,是跟穆骞穆总签的。你得到唐大总裁的话就敢来耀武扬威,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说这个裴仲尧脸上的骄傲简直掩藏不住。
最近这段时间,他跟在唐冠年身边不少的时间,闻雨天也有意让他能参与到公司的决策当中去,用闻雨天的话说,他要很有本事,要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有了闻雨天这话,裴仲要当然是要紧紧抓住唐冠年这根往上攀的藤蔓。
见识过唐冠年在汤铭集团的威风,裴仲尧想想都觉得浑身热血,那才是男人该有的日子。想起汤铭集团里的场景,裴仲尧抖起来了,“哼!你还意思提你那个跛脚的老公?他根本就不是唐总的对手,你别以为你嫁了汤怀瑾就牛气了。我现在算是看清楚了,你也不过是嫁了个空壳子,根本什么用都不顶!无论是汤铭还是宸帆,都是唐总说了算!他说我是这里的主人,那我就是!我说让你滚!你就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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