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的人都得听你的。”
“我要是皇帝,你不也是个千岁爷?所有的人都听我的,我还不是听你的?”
“嘁。”他白了我一眼,回位置上看书。我微笑着把响了两声的电话接起来:“喂?”
“光明,雁文的母亲刚才被送到急诊,是急性心衰。”是陈涣。
“哦。”我瞟了一眼雁文,“现在呢?”
“送到内科了,情况不是很好。不过稳定了一点。”
“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起身拿外套准备出门,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我说我出去一下,要不要一起去,他摇摇头,我带上门,门口挂上“外出”的牌子。我得尽快把事情解决了。
我想我的父亲根本没料到我突然造访是为了雁文的监护权,似乎我跟他的每一次争执,雁文都是导火索,倒不是我成心气他,若不是我认为非常重要的事情,我不会来找他。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和可婷结婚呢?”他问得很直接,这很好,我们之间没什么需要修饰的东西。
“我从没想过结婚,更没有想过和虞可婷结婚。”
“那我就不能不把雁文的监护权交给你,你还没结婚,你根本不会关心别人,对于家庭的责任心也不重,我看你没资格做监护人。”他似乎稳操胜券,说话不紧不慢。
我靠在沙发上不为所动,不说话也不愤怒,我放着班不上过来这里拿东西,我有的是时间耐性。
僵持了十几分钟,他站起身逐客,说:“话我已说到,你自己好好回去想想吧。”
“你不想我们对簿公堂吧?”
“什么?”
我冷笑:“你是他的监护人,这些年对他不闻不问,我不是他监护人,倒是供吃供穿的养着他,这事儿要不拿出去给外头的人评评理,我还真觉得委屈了。”
“他是你弟弟!”
“你是他父亲。”
他只好青着脸再跟我交涉,他太重面子,绝不会把家丑抖出去。
“我只要求你结婚……”
“办不到。”
“你总要结婚啊,你就打算一辈子不结婚了?!”
我避开这个问题:“我是来拿东西的,其他的事情我不想多说。”
“除非你和虞可婷结婚,否则我不会把东西给你!”
“你想让我杀了她么?”我盯着他讶异的眼神,“就像你杀了妈妈那样。”
他的表情由疑惑变得不可置信,是的,他大概永远也不会想到,我全知道这些了,我看着他渐渐惨白的脸色,心里莫名悲哀,他明知道没有感情的婚姻有多么痛苦,却依然要把我推到那个坑里去重复他的不幸,他真的把我当成他的儿子么?他真的爱我么?
“谁告诉你的?”他痛苦的颓然倒在椅子里,他终于不再挺着腰板有腔有调的跟我说话了,那语气中有后悔还是歉意,我听不出来,我其实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的平静的说出来,平静得几乎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