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眼睑,不作声,也没动作,我怕他又要说伤我心的话,忍不住开口:“我不能没有你,答应我,别离开我。”
“要是我死了呢?”他闷闷地问,抬眼悲伤的望着我,眼泪从眼角滑落,“很快我就会死的。”
我闭上眼拦住眼泪,说:“谁都别想轻易把你从我身边带走,死神也不能。”
清晨我醒的挺早,自己觉得体温正常了,小心翼翼的下床倒水喝,他还没醒,嘴撅着特别可爱,钮嬷嬷说这是小时侯咬奶嘴咬出来的坏习惯。
俯身吻他,我咬着体温计进厨房做早餐。才六点多钟,电话却响了起来。等我跑到客厅,雁文已经在那头迷迷糊糊的接电话了。我走进卧室,示意他把电话给我。
“陈涣的。”他打了个哈欠,把电话递给我。
“陈涣?”我一边接电话一边看着雁文。
“那个女人很早就拦在医院门口了,今天你还让雁文来么?”
“不。”我说,“我也不来了,事务你先打点着吧。和市建筑设计院约了今天谈工程,你先替我敷衍。”
“这我可搞不定。哎,我可提醒你,别拿公事当儿戏啊。”
“知道,”我笑他的正经,“反正一次谈不妥,以后我再跟他们说,你先跟他们过过招吧。”
挂了电话,我爬上床去,隔着薄被压在他身上吻他,昨晚我要的那么凶,够他受的了。
“还起的来么?”把手伸进被子里轻轻按着他的腰。
“去拿颗太宁给我。”他喃喃,“王八蛋……”
我莞尔,到药橱找太宁栓剂,一板已经用掉了两颗,想必是上次伤到他了,我可真是个王八蛋,居然没想到。
“我帮你塞。”我很抱歉,“以后可能会好一点了。”
他一下坐了起来,浑身的酸痛让他“哇”了一声,皱着眉头将我手上的太宁夺了过去,他爬下床进了浴室。
我过去敲门:“你没事吧?”
没有回应,我又用力敲了敲门板:“雁文?你没事吧?”还没回应。
正准备再敲,他把门拉开了,面无表情的说:“你是不是一定要我回答这个问题?”
我看着他赤裸的身体,咧开嘴摇摇头,他便“砰”的一声又把门甩上了。
第22章
早餐吃完,他照例要去长风,被我拦住了。
“今天不去了,我们提前去杭州。”还是早点离开宁波,我比较放心。
他不解,问:“干嘛,有事?”
“没有,”我拍拍他的头,笑着说,“早点去熟悉环境,而且你从来没出过门,我想把你安顿好了,否则我会担心的。”
他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顺从的点点头,去收拾行李。我本想挂电话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