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名字吧,我已经不是了。”淡淡地开口,睁著眼睛,肖季琪能感觉到头上突突的痛,“我眼睛怎麽了?”
“视网膜掉落,过几天做手术就能好,只是会影响视力。”林净开口,为肖季琪排除疑惑,“为什麽不告诉我你手臂的事情呢?”林净开口,当他听见医生说肖季琪本身有骨癌的时候,林净感觉自己真的要疯了。
那天晚上,看著肖季琪的脸,林净哭了整整一夜,他不是悲伤,而是愧疚。
“没事,至少手术费我付的起。”淡淡地一笑,肖季琪开口。
“肖总,我对不起你,……”不知道为什麽,林净猛地跪在地上,肖季琪一愣,似乎太多的惊吓让他麻木了。
“怎麽……?”
“您还记得上周您签的买卖合同吗?”林净痛苦地说,“那是江砚骆他们让我做的皮包公司。”言下之意就是现在完全有可能肖季琪连自己最後的存款也被银行冻结了。
愣愣地躺在病床上,不知道为什麽,肖季琪什麽反应都没有,似乎在听一则故事,一则残忍的童话故事。
林净是他最信任的人,那麽多年来,唯一一个知道他所有秘密的人,他从不怀疑,也从来不亏待他的这位员工、朋友、忠实拥护者。
他看见过的为他跟同事吵架的林净是假的嘛?
他看见过因为自己高烧坚持开会而默默准备苦瓜冰的林净是假的吗?
一切都是假的吗?那什麽才是真的?
肖季琪茫然了,他不知道该说什麽,也不知道该用什麽表情去面对一切。
“那……”开口,缓缓地说著,“那是不是可以说,我连做眼睛手术的钱都没有呢?”
“……”无声,林净对肖季琪的愧疚已经根深蒂固。
淡淡地一笑,对著林净发出声音的方向,“那就这样吧。”
笑,他已经没有力气哭了,那就这样吧,他还能怎麽办呢,医院救死扶伤,可是身无分文的人,怎麽可能被救呢。回头,再也没有开口,没有问林净理由,肖季琪相信他一定有理由,只是他不想问,也不愿意问,甚至邪恶地想让林净愧疚到他死的那一刻。
“我,我可以出钱……”
“不用了,我怕还不起。”冷冷地开口,闭眼,肖季琪不愿多说,而林净那几天也就默默地照顾肖季琪,甚至看著他因为癌症而痛得浑身打颤。
在没有开灯的病房里,男人咬著唇甚至不发出一点声音的忍著,不愿意让任何人发现的痛,让林净红了眼眶。
林净知道,他跟肖季琪的亲密,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住院的那几天,江砚骆来过几次,第一次是跟陈运灵一起来的,依旧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幼稚地以为拿到公司的控制权就能大展拳脚了,只有林净知道,陈氏虽然在肖季琪的帮助下稳步走稳,可在竞争这麽激烈的现在,哪个不是夹著尾巴做人,他倒好一上台就开了很多老员工,甚至还得罪了几个大客户。
肖季琪也没什麽特别大的反应,只是低低地说了声,“你自己好自为之。”也就不再开口,男人知道江砚骆陪著陈运灵,他们门当户对的,有更多的共同语言。
第二次江砚骆来,静静地坐在肖季琪床边,不知道为什麽,林净看到了一抹愧疚和怜惜。
静静地抚摸著肖季琪的脸,更瘦了,更加暗沈了,似乎他们认识开始,就没有注意过男人的所有,似乎,他只是为了目的而接近,却因为男人的某个类似的习惯,让他成为了床伴而已。
当年的故意接近,江砚骆确实是有目的的,最大的目的就是那个在几年前美国碰见的陈运灵。那个时候的陈运灵并没有像富家子弟一样开名车,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