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乾坤之下,齐国没有王法了么?”
于野冷冷道:“在历下,我舅舅便是王法!”
季子文争辩无用,朝两个卫兵道:“那我们就去衙门,我倒要看看历下的父母官如何处置的!”
卫兵见季子文同意,不由松了一口气,之后就不管他们的事了。
于野季子文王翠萱来到历下城中县衙,县令刚刚睡醒,便听仆人告知有人报案,连忙穿上官袍,通告大堂。
“堂下何人?”
季子文只拱了拱道:“晚生季国举人季子文,拜见大人。”
县令一听是季国人,关乎两国交情,他不由神情一凛,道:“你有何事?”
季子文还没来得及说,于野便抢先道:“大人,我要告此人先惊我马匹于前,伤我于后!”
县令拍拍了惊堂木,斥道:“不得喧哗!你又是何人?”
于野道:“我乃城主田季之甥于野。”
县令看了看堂下三人两男一女约略猜测了事情的经过,朝季子文道:“季子文,你可认罪?”
季子文淡淡一笑,道:“我何罪之有?”
县令道:“于野所告是否所实?卫兵何在?”
卫兵跑进堂来,跪下道:“回大人,却是事实!”
季子文冷冷道:“晚生不才,想请教大人一个问题!”
县令道:“请说。”
季子文道:“当街纵马伤人当何罪?”
“马祸致人伤残者,流两千五百里,致人死亡者,则依当时情形而定!”书吏在一旁替县令解释道。
季子文道:“晚生要状告于野当街骑马,纵马伤人。”
季子文朝王翠萱点了点头,王翠萱闭目凝神,忽然睁开双眼朝于野看去,于野趾高气扬地看着王翠萱,得意忘形。
他心神一动,忽然耳中传来王翠萱轻声传语:“犬可以为羊!”
一股奇异的信息传入他的脑海。
只见,自己骑于一匹宝马之上,宝马狂奔,风驰电掣,他怎么也不能让它停下来,他冲入人潮的街上,他呼喊,都让开,都让开。人群散开,却见前方一个孩童听不懂他的话语,宝马朝那孩童冲击而去……
县令对于野道:“于野,季子文告你纵马伤人,你可认罪?”
于野被幻想所迷惑,理智失去作用,哭丧着脸道:“我认罪。”
县令惊讶道:“你认罪?”
于野点了点头,悲伤写在脸上,道:“我认罪,我不该当街骑马,我错了。”
县令揉了揉眼睛,心里虽然不可思议,这纨绔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但还是点了点头,道:“你们可以走了,于野押下。”
等季子文两人走后,于野忽然清醒过来,心智重新开启,稍微愣了一下,知道刚才被那妖女迷惑,不由大怒,朝那县令道:“你这无能的县令,就这么轻易放他们走了,本少爷亲自和我舅舅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