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渊对薄骁长达一个小时责骂之后……
他累了,坐回沙发上抽闷烟。
薄骁自己上楼,直接去看妻儿。
肖凡庄蹑手蹑脚摸上去查探,回来的时候,满脸堆笑打小报告,“北哥,不用担心,年年已经乖了。”
沈北渊气息粗重,烟头塞回嘴里半叼着,“他呢?”
肖凡庄一个激灵,“噢……薄总在洗衣服,洗……小姐的衣服。”
沈北渊默了一阵。
掐灭烟头,挺身坐直,“去把我两个儿子抱下来。”
肖凡庄:“你要带他们睡?”
“我没那个本事。”沈北渊起身穿外套。
肖凡庄苦着脸。两个儿子都小,离开了妈妈,好难哄,带下来弄一弄又哭喊连天,搞得一大家子人不得安宁。
沈北渊穿好西装,俊脸面对落地玻璃窗扒拉头发。
“搞快点,带下来找他妈去。”
肖凡庄胸脯子一挺,“是!”
送走两个祖宗,过点正常人的生活。
肖凡庄一步跨越三级台阶,忽的,沈北渊喊住他。
“还有……什么吩咐?”脑瓜子嗡嗡叫,眼里的亮光灭了。
“通知保姆,把两个孩子的奶瓶、尿不湿带上。”
肖凡庄挺胸,虚惊一场。
大客厅剩下沈北渊一个人,他掏出手机给方喜打电话。
【干嘛?】那头语气很不友好。
沈北渊皱眉,【儿子们想你了,又哭又闹,年年要来找你。】
方喜:【你那么能干,自己哄着啊!我没空。】
沈北渊瞄了眼时钟,晚上九点了。
离异女人说没空,她忙什么……
【你马上给我回去等着,两个儿子今晚非见你不可!】沈北渊火速挂断,不给方喜挣扎机会。
他抱上大儿子,提起小摇篮,黑着脸出了门。
老旧公寓楼地下停车场主管道漏水,空气中浮荡着霉味。
沈北渊抱起睡醒一觉的年年,提上余余的小摇篮。
父子三人朝电梯方向走,方喜的车迎面驶来,车轮子碾压地面积水,霉味冲天。
沈北渊转脸挡住年年的口鼻,停在原地冷眼盯方喜的车。
方喜踩着恨天高,穿一件缎面吊带红裙,上身紧绷,下身堪堪遮大腿,裙子火红,提亮阴暗的地下室,一双细腿雪白,生机盎然的出现在霉味泛滥的潮湿环境下。
“你去哪里了?”沈北渊眼神拉丝,黏在方喜身上游动。
在地下室特殊的环境下,他像是看到了清新脱俗的小仙女,眼里都有了光。
但哺育期的方喜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小仙女。
她美艳撩人,她熟,且欲。
沈北渊眼里扯出一根带雾的丝,迷迷蒙蒙,看懵了自己。
“你管不着!”方喜抢过年年抱进怀里。
没再多言,连吵都省了,自行带路。
都离婚了,想做什么是自己的自由,沈北渊管不着她,她没必要多说一个字。
对前任最深的报复就是漠视。
沈北渊跟在方喜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