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沈北渊怒极,迎面一拳,打在薄骁脸上。
薄骁被打的右脸爆红,相邻的左脸俊美如冷白玉。
一张脸,两个颜色。
身上呈现出从未有过的狼狈。
但他,依然傲立挺拔地站在原地。
“我打你,你不躲不避,知道自己心里有愧是吧?”
“得,打完了,你陪你的小舅子去刑拘等待吃牢饭,我去找我妹妹。”
“最多明天,你爸爸薄锦荣也会进去陪你们。”
“噢……对了,薄锦荣要为周时尧准备私人飞机把他送出国呢,这会儿,薄锦荣正在安排最佳逃亡路线吧。”沈北渊怒目瞪着薄骁。
“心悦因我受到伤害,我很抱歉。”
“不过,我和周家的关系并非你想的那样。”薄骁眼帘微垂着解释。
“等找回心悦,我会向她坦白真相。”
沈北渊轻嗤,“你还有机会向心悦解释吗?”
“……”薄骁眼皮微掀,看了过来。
忽的。
沈北渊的特助爬上小坡,举着手喊,“北哥,查到小姐的下落了……”
无人机探测到距离玉米地一公里外的山道上,一辆黑越野车正在逃窜。
那辆车,昨晚与案发金杯车同路,是周时尧的同伙。
山高路陡,警方正在商议营救对策。
沈北渊的视线从薄骁身上收了回去。
“命令技术员实时监控无人机,分析回传数据,务必找出切入点。”沈北渊下了坡,穿过玉米地,带上他的人去追沈心悦。
此时,黑越野行驶在鲜有人走的山道上。
空中乌云密布,响雷一个接一个。
雷轰电闪间,无人机来一趟,去一趟,盘旋在空中扰得人心慌。
“大哥,我们像是被人盯上了。”越野车司机转头看一眼转移沈心悦的大背头保镖。
大背头趴在车窗边看了看。
“m的,薄骁还真是薄情冷面,周哥好说歹说,他横竖不听,竟然出动侦察级别的无人机对咱们赶尽杀绝。”
司机老脸苦哈哈的,“我哥,那咋办啊?”
司机是帝北一个娱乐大亨的手下,周时尧接连几天在帝北谈生意,娱乐大亨差司机接送他。
周时尧昨晚绑架沈心悦,司机只是奉命开车。
稀里糊涂的把自己拉进了泥塘,惹一身祸。
“现在怎么办啊?”而立之年的老司机眼泪汪汪。
大背头保镖:“弃车,逃。”
司机一脚踩下油门,车子正在爬坡,就那样倒立似的停在泥道上。
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雨水冲刷着山道,泥水流滚滚。
冰冷的雨珠敲打半敞的车窗,水花飞溅,浸湿沈心悦的脸。
沈心悦醒来。
脸颊剧痛,眼睛睁不开。
她抬手揉眼,手背按在软沓沓的眼皮上,惊得打抖。
她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指头抖着摸摸脸。
天啊!她变成大馒头了!
标致的鹅蛋型美人脸变成了发泡大馒头,一双手捧不住。
而且脸皮一碰就疼。
舌尖顶顶牙槽,mmm,植的两颗假牙又掉了。
嘴唇也不对称,左边高,右边低,上唇肥肿,下唇干裂。
虽惨遭不幸。
但她没哭。
这种经历不是第一次,当年陆凛川的爸爸打掉她的牙,她那时处境那么难,都坚持住了。
相比之下,她现在好得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