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不该出现在此的。
三天前,他攒了几天假期带家人来度假,入住香水湾酒店,这里有私人沙滩,方便老母亲活动。
他的母亲自从得到两个双胞胎孙子,身体奇迹般的撑住了。
他为了母亲,又出现在薄母的寿宴上。
其实薄骁并未邀请他,自此三年前两人因沈心悦闹过之后,友谊淡化,他是为了陪伴照顾母亲,走进宴厅才知道寿星是薄母的。
经理很快回来,在陆凛川耳边低语。
“陆总,打听清楚了,c位舞者名叫江依,江水的江,依靠的依。她是江氏集团旗下笙歌歌舞团团长……”
江依,姓江的江,依靠的依。
陆凛川眯起眼,心上像是落下一个带电的大鼓,敲啊敲,敲得他头晕目眩,心跳加速。
沈心悦下台后,陆凛川眼前暗了下去。
他像之前那样,浑浑噩噩的伸长脖子看,期待那个光点重新浮现。
没多久,江祈的笑声传来。
“啊哈哈哈哈……哥几个都来了哈,今儿个新仇旧恨一起算……”
江祈钳住沈心悦的手腕,几乎拖着她走红毯,朝着青年才俊这一桌走来。
“毛景凡,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拉着的是谁,再敢笑老子29岁还是处男,我削掉你的那个,它那么小,你还敢抬头叫。”
“陈狗,瞧瞧我女朋友这张脸,比你的明星女友美一万倍!”
“张扬,我说你未婚妻未老先衰,25岁的人长着52岁的老成脸,你还不服气,看看,我女朋友,26岁,脸皮特么是2.6岁的嫩娃娃样……”
江祈边说边走,终于把沈心悦强行拉到青年才俊酒桌边,隆重介绍给他的哥们了。
这一桌,一共10个豪门贵子。
年龄最小的是毛景凡,22岁,最大的是陆凛川,31岁。
毛景凡麻溜爬起来,长碎发遮着眉眼,“嫂子好!”嬉皮笑脸的把手递给沈心悦。
“走开啊!”江祈愤愤拍开咸猪手,还骂了一句,“癞蛤蟆想摸天鹅,当心把人染绿了!”
“哟哟,老江,难道你破处啦?”
“这么嘚瑟!”毛景凡白江祈一眼,努嘴朝右侧使眼色。
忽的,猛地捂住嘴。
卧……槽!他心想的是向陈狗使眼色,求个救。
陈狗是风月老手,经验丰富,能帮他抵抗脑瓜子比电机好使的江祈。
怎料,头扭错了方向,扭到左侧,对上了陆凛川。
陆凛川人家是当爸爸人了,刚才有两个话还说不清楚的小男孩来找过他,一人抱一条大腿,挤着他粑粑粑粑叫得欢。
带已婚已育男士玩荤段子,罪过!
“抱歉!”毛景凡对着陆凛川鞠个躬。
毛景凡直起头猛摇,醒醒酒,先分清楚左右方向,脑袋再转到左侧,正要鼓动陈狗对抗江祈。
忽的,陆凛川扶桌而起,一脸肃严的看着沈心悦。
他的眼神似被下了蛊,邪气,憋屈,疑惑,惊慌,茫然的看着她。
看懵在场的人,毛景凡张大嘴巴不敢喘气。
“这……”江祈喉结一滚,吼道:“谁让你来的?”
怒了!
暗自骂薄骁一万遍。
沈心悦的墓地建好三年了,她与陆凛川之间,死的死,滚的滚,早就断得干干净净。
薄骁为什么又把瘟神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