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
两人都站着,证件一股脑儿塞过去。
结婚两个半月,无夫妻共同财产,无孩,无牵绊,离婚手续很快办好。
各自收起自己的本本,一前一后走出大厅。
“再见!保重!”沈心悦目送陆凛川上车,劳斯莱斯绝尘而去。
明明自己承担了所有,在这段婚姻中没得到一点关爱和理解,反而成了过错方,令男人如此厌恶。
陆凛川没打招呼就走了。
沈心悦呆站一阵,提起地上吃灰尘的两个大黑塑料袋,打了车,去找同班同学方喜。
傲城老公寓。
方喜出差回来刚洗完澡,顶着毛巾开门。
“啊啊啊啊……心悦,想死你啦!”方喜长发滴着水,虚身拥抱沈心悦。
两人是大学同学,大一那年与班上十三个合得来的女生组建了芳华舞团,课余时间一起做兼职。
大二期末沈心悦家发生变故,她给陆母捐肝。
手术后,陆凛川为她的身体考虑,不让她再参加舞团演出,把她接到陆家住。
沈心悦毕业后又结婚,身居豪门。方喜四处奔波,两人难得见一面。
“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沈心悦声音带着哭腔。
方喜轻拍着她的背,“想哭就哭吧,我懂你。”
“方方,我……受伤了,需要时间休养……得在你这儿住一阵子。”沈心悦戴着口罩,说话不利索。
方喜刚才以为她离婚了,伤心过度,嗓子哭出了问题。
急忙扶起她,轻轻摘开口罩查看。
“啊!?”方喜惊得手指头反摁住自己的唇瓣,眼泪夺眶而出。
“天哪!心悦,你怎么伤成这样?”
门牙掉了两颗,牙龈血糊糊的一个坑,上唇乌青,高高拱起,肥厚的一团抵在鼻孔下方。
沈心悦漂亮的脸蛋破相了。
方喜吓得直哭,“心悦,陆凛川……他怎么舍得打你?”
当初陆凛川会开玛莎拉蒂接送沈心悦上下学,刮风下雨天还给她撑伞。
出身于农村的方喜,好羡慕沈心悦有那么好的男人照顾着。
“你们才结婚两个半月啊!”新婚燕尔,怎么就成了这样,家暴好可怕。
“不是他……是他爸爸打的。”沈心悦的眼泪珠大颗大颗往下掉,其中有一半是为陆凛川婚后变了样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