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遮掩在朋友两个字下面,被埋藏在某个挖掘不出来的记忆的深处。
这是一个弥天大谎。
瞒天过海,连自己都被欺骗。
我一直不懂,为什么阿海如此特别,这么多年来都无法背离。对他无条件的信任,不求回报的帮助……
后来才恍然大悟。
原来我喜欢阿海。
用一种暧昧的感情、暧昧的距离、暧昧的方式,喜欢阿海。
陈时猛的一次深入,让我产生一种差点被刺穿的错觉,我连声尖叫,忍耐不住的求饶。
“老陈,轻一点儿行吗……”
“那你可要专心些。”他说。“可千万别再走神咯。”
陈时的眼底在情|欲的下面,是一片了然。
他一定知道我在想什么,也知道我对阿海的感情。
我点点头,更用力的攀附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肩膀,更好的配合他的进出。
直到他在我的体内得到满足。
滚烫的液体射入我身体深处的时候,仿佛和先前饮用的普洱连在了一起。我感觉身体被穿透,灼热的痛苦从上、从下、从各个地方,刺痛着某一个地方。
让我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
也许是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
三天后我感冒发烧了。
陈时出门的时候还帮我量了体温,叹气说:“在家里好好休息,我给你熬了粥,中午的时候热一下就可以喝。”
我点头。
也许我可怜兮兮的表情取悦了他,陈时笑着拍拍我的脸:“乖。晚上我会早些回来。”
大门合上。
瞧着陈时在楼下上了车,估摸着开出去五分钟后,我立即起床,从衣柜底下拿出早就收拾好的一个小腰包。
包里有我的身份证、三张由北京发往不同地点的火车票、存折、信用卡,以及其他一些必备的小东西。
没有收拾任何衣物,这些东西都可以再买。
将衣服穿好,把手机放在桌上,没有停留,我背起小包就出了门。
在楼下拦了辆出租车去五棵松地铁站,接着在附近的提款机里,把信用卡所有能套现的额度全部用光。我数了数,大概有五千块钱。
接着将信用卡折断,扔到附近的垃圾桶里。用一块钱上了公交车,直奔北京西站。
火车票是两天前在望园路附近三个不同售票网点买的站票。
我用手里的火车票,进了候车大厅,一个半小时后,我登上了去青岛的火车,并在火车发车前不久下来,转而上了站台另外一侧的火车。
去哪里没有看。
什么地方没有看。
上车后我就靠在走廊里发呆。
直到火车开始运行,我才松了口气。
这是我听完阿海的话,就突然下定的决心。逃离北京,也逃离周围的那些人。
陈时神通广大,虽然不信他会抓我回去,但是难保他的控制欲不让他跟踪我。一夜失眠后,我才想到了这个最大拖延时间的方法。
火车突突突突的跑着。
北京被我远远地抛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