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绝?这个词儿恶心到我了。
“我以为这是保护你的最好方式。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选择。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的家庭情况,还有我的事业,都不允许我把你拴在这么个小圈子里。我觉得我做对了。”他感慨的抓着我的手说,“你现在,你看你现在过得多自由自在。多丰满,多像一个活人。”
他滔滔不绝的说着让人反胃的话,每一句都好像嫁接在苹果树上的海棠果一样扭曲奇怪,仿佛这个世界上他就是能主宰我的人。
“我现在活的好不好跟你无关。”我说。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是,你说得对。”然后他的笑变得悲伤,最后竟然要落泪一样,他吻着我的脸颊和耳朵,说:“天啊,你不知道我多想你。可是我知道我不能——”
我从沙发上跳起来,火大的问他:“林育青我受够你了!你丫不能跟我在一起我滚了,现在你找我干什么?你他妈究竟什么事儿?!”
他愣了愣,大概是没有看到过我这么强硬的样子。
他问我:“我只是听说最近你和陈时来往密切,你……”
“你认识陈时?”
“……他手里捏着几个招标项目的重要关系,我很需要。”
我以为自己一定会暴跳如雷,然后把他狠狠地揍一顿,可是最后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去厨房泡了一壶茶拿出来,甚至还拿了两块儿稻香村的糕点。
我把客厅的落地门全部打开,和林育青两个人在霓虹灯的余光里喝了几壶铁观音,我们两个人躺在躺椅上,他搂着我反复在我耳边絮语他是多么的想我。而我则悲哀的发现,他甚至用拇指从我的嘴角擦过,都让我浑身触电般的酥麻,不能自己。
可是这又怎么样?
过去的便是过去的,就跟我冰箱里那些过期腐烂的食物一样,你还记得那些香味曾经如何的勾引了你,但是现在摆在面前的却是一盘散发着恶臭的垃圾。
我问起林育青我和陈时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他支吾了半天,才告诉我是不久前和陈时在饭桌子上不知道怎么的就谈到了我。
五点多的时候,天空开始发亮。
林育青穿好外套,给了我一个热吻,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他不知道,这只是我对他的告别仪式而已。
“你认识林育青?”我约了陈时出来,见面第一句话就这么问他。
他本来在翻茶水单,听到这句话,微微停顿,缓缓抬眼看我,然后笑了:“他已经去找过你了。动作还真快。”
这是一个陈述句,我不由得火了:“陈先生你什么意思?”
“小厉。”他把茶水单合上放回桌子,然后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面孔对我说:“年轻人不能这么浮躁。林育青确实跟我认识没错,但是他和你说了什么,我确实不知道。你们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不是吗?你这么猜测我,就过分了。”
他的话很合乎逻辑,只是我一个字都不信。
“让我猜猜……”他漫不经心的勾勒着沙发扶手上的花纹,“林育青有几个项目批不下去,他听说你和我有些关系,就求你想办法?”
我瞪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哦……他应该是这么说的‘这几个项目拿不到,他就要破产’,是不是?”陈时说,“他还说‘如果你不帮他,就再没人能帮忙了’,我猜的没错吧?”
“够了。”我说。
陈时置若罔闻,他的声音还在我耳边响着:“谁能想到林育青是你喜欢的人,而我和你关系还真的算不一般?真是太巧了。”
“这根本不是巧合。”我回答。
他微笑着,过了一会儿才仿佛回味一样的回答我这个问题。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