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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刑晏带过来,连印池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便带着人一起进宫见了连霁允。
这是七岁的连霁允第一次见到刑晏。
年纪不大却又镇定的孩子跟在他皇叔身后,不像其他人一样畏畏缩缩,挺直的身形中透着一股坚定。
“皇叔,您回来了。”
刚失去父皇不久的连霁允只是看了一眼刑晏,便将全部重心都放在连印池身上。
连印池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连霁允,看着这人面色还算可以,才开口回道,“回来了。”
连霁允:“还走吗?”
“不走了。”连印池回完,转过去看了伏喜一眼。
伏喜是先皇的人,当即明白了什么意思。
“那老奴便先退了。”
伏喜退下时还带走了御书房所有的奴才,下方站着的,只余下游一和刑晏两个人。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连霁允才松下一口气,“皇叔,这宫中不太平。”
他虽小,可打小便喜欢在他父皇批折子的时候坐在他腿上跟着看,也因此能看出不少问题来。
“父皇还活着的时候一切都还好,父皇一走,外边那群奴才也变了。”
有为了活命的,有为了钱财的,好多人都不看好他能坐稳这个皇位, 前几天甚至还有奴才在他耳边吹风,说他皇叔这次回来恐怕就是来夺权的。
他当时听了这话,只觉得大家好像都在提醒自已应该有危机感的,毕竟这是他父皇留给他的位置,可一想到他皇叔,他又觉得若是他皇叔来坐这个位置好像也并无不可。
父皇曾说,大汲是百姓的大汲,皇上是百姓的皇上,只要这天下能够君圣臣贤,海晏河清,谁来做这个位置并无区别。
而他皇叔文能治国安天下,武能安邦定乾坤,这样一个人来当皇帝,怎么就不行呢?
“外边的人你不必担心,从今天开始我就住在这宫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自有我来解决。”连印池认真道,“不过你也不能懈怠,项太傅是有真才实学的,你要跟着好好学。”
“是,我知道。”
连印池纠正,“以后要称朕。”
连霁允皱眉,“和皇叔在一起不必注重这些的。”
“不可。”连印池坚持,“你也说了,宫中现在不太平,你从现在开始不仅要担起皇上的责任,还要时刻注意作为一个皇帝的威严,这个时候若是被人拿到些其他说辞,只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连霁允是想反驳的,可是他又深知他皇叔说的话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