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南面战场,东布罗夫斯基将军在当地爱国者的协助下,成功收复了第聂伯河以西的加利西亚和沃利尼亚等地之后,同样得到了统帅部暂停进攻的命令。上述区域大致位于今天的白俄罗斯、乌克兰两国与波兰的东部边境一带。
此外,依照安德鲁的命令,法瑞联合舰队还有选择性的释放了一批被扣押的俄国商船。当然,这些商船及其货物半数都归属于俄国皇室罗曼诺夫家族名下,余下的都是内阁枢密院成员,以及众多军事贵族家族的优良资产。
……
11月上旬的一天,天气变得寒冷起来。在圣彼得堡北郊,濒临芬兰湾的谢斯得-罗列茨克镇上一座外表不起眼的老房子里,驻防该地的海军少将里巴斯见到了正被圣彼得堡数万军警四下通缉的广场爆炸案主谋,普拉通?朱波夫少校。
里巴斯将一份装有英国护照,以及5百英镑的大信封交给逃亡者面前,他嘱咐说:“这是帕伦伯爵和帕宁男爵让我交给你的,今晚9时,港口上会有船送你到哥本哈根。”两天前,在法瑞联合舰队已允许部分俄国船只进出于芬兰湾。
朱波夫只是冷冷一笑,他不以为然的将大信封推到里巴斯那边,语出讥讽道:“你和帕伦伯爵、帕宁男爵一样,都是一些胆小怕事又自作聪明的家伙,天真的以为只要我逃了或是死了,保罗沙皇和他的鹰犬就不会注意到你们了?”
这位俄国第一号通缉犯也不是傻瓜,他毫不怀疑只要今晚自己登上那艘商船,就会被人拖进装有石块的大木箱里,最后沉到芬兰湾的某处深海底。
所以,朱波夫必须想法自救。至少他曾是眼前这个海军少将的恩人,是自己向在死了的老巫婆的身体上推荐了里巴斯,让后者从一个寂寞无名的海军基地少校一跃成为俄国海军少将,波罗的海舰队的第3号人物。
此时,低垂头颅的里巴斯始终一语不发。的确,自从爆炸案的第3天开始,他便感觉到身后有人在暗中跟踪自己。尽管彼得洛夫一直没有采取行动,但里巴斯知道对方在等什么,最新的叛国证据或是来自沙皇彼得一世的抓捕命令。
由于在爆炸案现场有列昂尼德中尉被禁卫军抓获,使得自己身份暴露的危险已经大大增加。那是里巴斯是少数几个知道沙皇具体行踪的人。只要彼得洛夫不是笨蛋,几次询问与排查之后,自然而然的就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至于圣彼得堡军区的卫戍司令官彼特?帕伦伯爵,以及军需副总监尼基塔?彼得罗维奇?帕宁男爵二人,也同样逃不掉。
看到对方犹豫不决的表情时,朱波夫嘴角不时露出一丝奸笑,他悠然自得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雪茄,点燃抽了起来。又过了好一阵,朱波夫这才慢吞吞从嘴上拔出雪茄,轻轻的弹掉烟灰,并继续煽动说:
“我的朋友,我毫不怀疑,那个彼得洛夫已经派出军警暗中监视了参与爆炸案的所有人。嘿嘿,想要活命吗?那必须干到底,只要沙皇保罗一登天,亚历山大皇储上台,我们就是俄罗斯帝国的有功之臣,就能彻底洗清叛乱的罪名。”
就在朱波夫如簧之舌鼓动里巴斯继续“干大事”之际,那是惶恐之中的帕伦伯爵和帕宁男爵二人派人来找里巴斯。让后者暂时不要送朱波夫少校“上路”。
因为沙皇的罪恶鹰犬彼得洛夫上校同样也盯上了他们,并从住所到办公室及路途中都有不少暗哨尾随,而且堂而皇之的压根都不在乎暴露行踪。
所谓上贼船容易,下贼船艰难。
彼得洛夫既然敢明目张胆的跟随首都卫戍司令等一干军中高层,自然是掌握不少关键性的证据。事实上,军事检察官已在今天上午连续抓捕了卫戍司令部与后勤军需部的好几位中下级军官。在一番威逼审讯之后,难保不有阴谋暴露出来。
或许其中最轻的一项罪名,就足以让帕伦伯爵、帕宁男爵与里巴斯少将等人流放到数千公里外的西伯利亚大荒漠。
既然如此,还不如进行殊死一搏。
那是帕伦伯爵等人刚刚得知,沙皇保罗一世决定在他登基1百天的那一日赶赴南方50多公里外,曾经居住了近十年的加特契纳宫,并在那里举行一场声势浩大的军事演习,继而号召全俄罗斯的普通民众奋起反击20万法波联军即将到来的大举入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