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这次视察之后,安德鲁也下定决心,亲自草拟了一项“北方大铁路网”的建设方案,计划在5到10年时间内,将铁路网覆盖全部北方15省,除了加快建设兰斯到色当、沙梅的北地铁路线之外,铁轨将从兰斯向南,在沙隆方向越过马恩河,连接特鲁瓦与肖蒙两地;向西,则继续延伸到拉昂、圣康坦、鲁瓦、亚眠、阿拉斯、里尔,以及大西洋右岸的加来和敦刻尔克等地;向东,必须通向凡尔登、巴勒迪克、梅斯、南锡,以及莱茵河畔的斯特拉斯堡与卡尔马尔等地。
至于新占领的比利时与莱茵西岸(左岸)地区的铁路网建设,安德鲁也指示筹办中的以萨伊为首的铁路工作委员会,适时加以考虑,并列入规划。
经过两年多的磨合,萨伊等人几乎视安德鲁为神眷者,但凡来自独-裁者的决断,即便是最不可思议,也是遭人非议的项目,事后都被证明是确实可行,行之有效的。诸如已经见到成效的波尔多溶液、卷烟、种牛痘(天花疫苗)、健康饮用水(过滤烧开的净水)、高压蒸汽机、蒸汽船、蒸汽纺纱机、蒸汽织布机、煤气路灯、土豆全粉、罐头、奶粉(麦乳精)、钢筋混凝土、沥青公路等等。即便偶尔会有一点点失误,那最多也是一点瑕疵,可以克服或纠正的小问题。
安德鲁坚信一点:唯有高投入,才能带来高产出。
然而回归现实后,穿越者发现赢得卫国战争之后的自己,正面临着建设资金严重不足的大难题。海峡对岸的英国佬是依靠招商引资,在伦敦交易所内完成了一轮接着一轮的圈钱,好吧,是叫融资。安德鲁自然也会加之效仿。
但很快,乌弗拉尔等人告诉安德鲁,“兰斯债券”在巴黎、伦敦、阿姆斯特丹以及法兰克福的证券交易市场里销售的并不很理想。那是很多商人担心北方独-裁者的偿还能力,更直白一点,没有黄金作为保障的政府债券,都是垃圾。
此时,联合银行的金库里不过50吨黄金,显然满足不了交易所投资者的信心。对此,安德鲁倒是灵机一动,他想到法国人在19世纪干过的事,将黄金包裹大量铅块,铸造成两百公斤一块的假黄金,存放于金库中,定期供投资者观赏。
当安德鲁将这种“庞氏骗局”交给乌弗拉尔完成后,于是位于巴库尔军营地下金库里的黄金库存,就从原有的50吨变成了现如今的250吨(将来还会变成5百吨),这才促使各地券商们积极兜售以黄金做担保的兰斯建设债券。
至于骗局被人拆穿的风险当然存在,但只要安德鲁不下台,这种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作为胜利者,是没人公开质疑他的信用度与偿还能力。即便有了挤兑风潮,也可以效仿法国中央银行或是英国的英格兰银行,暂停30年兑换黄金的做法;一旦穿越者失败了,自然是身死族灭,一切休谈,哪里管得上未来洪水滔天。
……
清晨,走出列日城的安德鲁统帅,站立于北方军团战俘营地外的一片空地。在他面前,是一群刚刚穿上蓝色制服,整齐排列的20多位,原波西米亚军团或是原奥属尼德兰军队里的德意志各邦国军官,作为汉诺威人的沙恩霍斯特也位列其中。
上述军官大都出身不富裕的平民阶层或是破产贵族,无法支付高昂的自赎金,而作为老雇主的奥地利君主也不会高级雇佣兵赎身。于是,主动选择了“跳槽”到法军序列,给开价薪酬不菲的新老板“打工”。
不多时,北方军团的宪兵指挥官韦德上校走上前,他高声要求军官们效仿他的言行举止,平举起握成拳头的右手,集体面对安德鲁元帅,继而宣誓效忠。
“请跟随我宣誓!”说着,韦德上校转过身,面对安德鲁,举起右手:
“我,皮埃尔-韦德(宣誓者报出各自姓名)在上帝面前庄严宣誓,我将毫无保留地忠诚于安德鲁?弗兰克――军队最高统帅,并服从安德鲁统帅所指定的长官的命令,并以一个英勇军人的名义信守誓言,乃至牺牲在所不惜。安德鲁万岁!”
宣誓效忠,这是卫国战争之后,新晋军官们必须的入职流程。在这之前,每个新入职军官还需要签署一份内容完全一致的宣誓文件,保留在兰斯宪兵司令部里作为档案。一旦有人违反,铁定会被宪兵送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
除非是安德鲁下令解除宣示者的一切军职,上述誓言也将随之自动失效;否则,哪怕宣誓军官退役之后,他也不能违背自己曾经发出的誓言:毫无保留的忠诚并服务于至高无上的安德鲁统帅。
尽管安德鲁“引用了”德意志国防军对元首希特勒的宣誓词,但放在18世纪也毫无违和感。事实上,无论是共和国-军队,还是欧洲的君主军队都会有这项仪式,只是革-命的法国将宣誓对象改成法兰西母亲,而安德鲁担当起了法兰克父亲。法兰西与法兰克都是法国的同一个意思。
当然,这种誓言也是双向的,宣誓者和他效忠的君主在上帝见证下,达成一项神圣契约。安德鲁必须为这种忠诚支付足够的报酬,其中就包括取消自赎金,享受与法军军官同等待遇与晋升条件,关爱部署的家人,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