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严暮问。
魏将军摇头,“许是死了,许是逃了,朝廷都还没找到他。而就在前不久,秦晟瑞作死的御驾亲征,结果在战场受了重伤,听说时日不多了。”
“秦飞时一败,那陆长安留着秦晟瑞就没用了,只是他到底不是皇族人,想要名正言顺的坐上那位子,就需秦晟瑞禅位。”
“可即便是禅位,不还有您么?”
“我确实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真要一战的话,镇北未必不是朝廷的对手。只是一旦战事起,受苦的是百姓,不到万不得已,镇北并不想开战。
回到雁归城,家里只有行意。
小姑娘跑过来,扑到柳云湘怀里,用力蹭了蹭,“娘,您总算回家了。”
“姐姐!”三宝自严暮怀里出溜下来就往行意跟前跑。
行意已经做好抱他的准备了,却还是被他装的往后踉跄了两步。
“三宝,你又胖了!”
三宝只管抱着姐姐撒娇,“姐姐,三宝好想你,好想好想。”
行意哼了一声,“想的都长肉了是吧?”
三宝吐吐舌头,“人家是为了不让姐姐担心,所以才努力吃努力长肉的。”
行意和三宝热乎了一会儿,这才上前跟严暮行礼。
三个孩子中,行意虽不是亲生,但严暮带她时间最长,说来也最疼爱她。
到底是姑娘长大了,要不然严暮早过去抱起来转圈圈了。
严暮瞅着姑娘乐了好一会儿,然后将从北金淘来的小玩意给行意。
父子父女三人乐颠颠回屋了,柳云湘问婢女砚儿在哪儿。
“世子去军营了,十日回一趟家。”
柳云湘实在想儿子,但还是不能搞特殊,于是忍着没有派人去接。过一会儿,谨烟和子衿他们得了消息,全都过来了。
“姑娘,您去北金竟然不带我和冯铮!”子衿有些生气。
柳云湘看着已然是妇人打扮的子衿,还是忍不住拍了拍她的头,“你和冯铮新婚,我怎好意思打扰。”
“哼,我们也想去游山玩水的。”
“原是为这个!”柳云湘拧了拧子衿的鼻子。
主仆几人凑到一起,热乎了一下午。晚上,柳云湘留他们一起用饭。
用过晚饭,大家各自散去,柳云湘和严暮去后院散步消食。
“还是回家好。”
回到家里,全都是家人,心一下子就安了。
“那以后咱们就不离开镇北了。”严暮道。
柳云湘叹气,“有时候却也由不得我们。”
二人正说着话,听得前面花丛里有动静,走过去仔细一看,竟有一个人满身是血的躺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