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乌云蔽月,一丝丝清脆的虫鸣填满了寂寥空旷的小巷。
男子在墙角蹲着,像是在等人,无聊的手里拿着木棍暗戳地缝。
“小云子怎么还不出来?”
抬头看一眼墙头,估摸有一丈余。许是这处后门设得偏僻,几乎无人涉足,连青苔都长到了瓦上。
这时,后门嘎吱一声,从里处打开。
“进来吧!”要不是怕苟二哥哭,他才不干这种事儿呢,脏死了。
男子站起来有些缓慢,蹲久了,腿麻。
看着眼前的同伴,进去时还是一身夜行衣,出来怎么换了身衣服,“你从哪儿搞得的?”
他拍了拍浑身的灰尘,顺手丢给男子一套,“方才见有两个人,打晕了扒的。”
不得不说,这将军府偏门真的积了好厚一层灰,哪怕一个跺脚,扬起灰尘都能让人窒息。
就这样,两人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向如云也不知从哪儿又掏出一张建造图来,“我打探了一番……”
说起来,将军府也是称得上亲王府,一土一木皆是按着亲王的阶品建造起来的,以彰显皇族对楚家的偏爱。
向如云记得有史书记载,‘戎国建国至今,历三十七位摄政王,皆出楚家,危难受命、盛世退之。'
顾有童谣这么唱:“万岁年、千秋传,一个皇位生两王;朝戎帝,汐楚王,你坐来我坐去……”
“你在想什么?”
向如云便一股脑把心中猜疑说了出来:“楚族拥兵自重,权势滔天,戎族便不担心其生不臣之心?”
这若放在他国,皇帝可怕是睡不安稳,这可是悬在脑袋上的刀啊!
早给人胡乱按个意图谋逆的罪名,便是满门抄斩。
哪儿敢姑息养奸!
却见戎战的眼神突然凝重起来。
向如云委实吓了一跳,苟二哥什么时候如此正色过,莫不是他说到了什么皇族秘辛?
不会杀他没口吧!
“二哥,我说错了吗?”
戎战色里言辞说:“这话我听听就行了,别乱说。”
“为何?”
戎战转头不理。
薄雾散开,出现一男子,白衣飘然,似春风掠过,陌上公子,仪态风流。
不知那面具下又是怎样一绝世风华。
“什么人?”
湘罗大惊,却还来不及反应,便见男子大袖一挥,倒在桌上,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