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千岁!哎呦,小祖宗,您快下来!”咋爬那么高作甚,要摔下来弄出个好歹。要命咯!
古树上,男子看了眼地下,只觉得头晕眼花,声音颤抖道,“我,我下不来!”
俊逸的五官,露介于男人和少年的青涩,化开一丝丝小委屈,可怜巴西的。
“······”桂仁表示,千岁小祖宗就是欠竹笋炒肉。
“我,我真下不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般。
这咋还哭上了?
“千岁乖乖,老奴这就去找农家搬个梯子来!”
桂仁正打算折回去,就见自己千岁慢悠悠的往下爬,战战兢兢的背影瞧着怪可怜的、
还不是自己作的!
猛见千岁脚一滑。
这,怪疼的!桂仁觉得自己老了,看不得这叫他老心脏直疼的事儿。
“哎呦!”
“千岁!”
男子起身,到不是第一时间拂去身上的尘土,而是擦拭佩剑。
“千岁,干净了!”别擦了。他瞧着心肝儿疼!
那本就没干过什么糙活儿的手,掌心一片通红。
凤眸微眯,心疼和怀念蕴藏在一片深邃之中。似乎透过佩剑,看到了一位再也回不来的故人。
这是他兄长的佩剑,可是——兄长不在了!
桂仁连忙岔开话题,“千岁,朱少主来信儿了!”
“朱少主说,当他过去时,地上一片血迹,并未看到人!”
男子诧异的看着那张沧桑的面孔,眸中划过一丝不安和害怕,“她不会有事的。”
“她不会有事的,对吗!”
这并不好说,桂仁皱了皱眉,听那个冰护法吞吞吐吐说,‘那边被人清理过,除了血迹有残留,死人一个都没有。清理手法很熟练,有点儿·······像阎王殿那位少尊主的做派。’
那位要落到阎王殿少尊主手里,怕是凶多吉少了!
“桂公公,我要去找她!”
“千岁!不是老奴打击您。您!”饶是那位有脱身的办法,拉上千岁这个大包袱······
“我,”他怎么就是包袱了,他会医术、用毒、还会轻功。
桂仁真的不想打击千岁的自信,医毒先不谈,就千岁那轻功,他师父都说,‘见过朽木,没见过他这么个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