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远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
“既然大哥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扰了。”祁修能道。
说完,退到一边。
祁修远拍拍祁修能的肩膀,带着孙林原走了。
祁修能看看自己的肩膀,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夫人,二公子回来了。”琉璃抬头就看见祁修能大踏步从院子中正往屋内走来,连忙提醒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高氏。
高氏回过神,祁修能已经进屋。
“母亲,今日看着气色好多了。”祁修能微微笑道。母亲因为姐姐的死,十分难过。胃口不佳吃不下饭,前几天脸色难看的吓人。
今日母亲的脸上总算有了红润。
“是吗?”高氏摸摸自己的脸,“现在家里也只有我儿关心我了。”
自从高氏上次和承恩侯因为祁连依的事情争吵了几句之后,承恩侯再也没来看过高氏一眼。
“所以我当然要养好我的身子,不能成为我儿的累赘。”高氏笑道:“我还要给我儿娶个大家闺秀的媳妇回来呢。”
祁修能闻言,脑力自动浮现出闵玲珑的身影。
“修能。来。”高氏从一个托盘里拿出一件青色绣暗纹的袍子,“后日你祖母寿宴,我给你新做的衣服。”
“我一个男人家,穿那么好看做什么。”祁修能嘴上这么说,却到底不忍弗去母亲一片心意。站起身,由母亲给自己比对。
“男儿也要仪表堂堂,穿着得体啊。”高氏一边拿着衣服给祁修能比长短,一边道:“何况后天还要来许多的闺阁千金。”
祁修能心中一动,她会来吗?
第一百零五章
“世子,喜鹊让人递进来的。”张善行了礼后,将手中捧的长匣子递给祁修远,“还有一封信。”
祁修远先展开信迅速看完,又打开匣子,里面装了四副画卷。
他打开一张,上面简单几笔勾勒出的人像,却能让注意到这个人的长相特征。
祁修远打开四副画依次看过。
“这一副上面画的就是哈芽。喜鹊见过的。”祁修远指着一副画道,“他说画的很像,只不过这几副画的都是她们年轻时的样子。”
“这个是图兰,确实很形象。”祁修远道。
馨宁一看,心中不由赞叹金子木确实画的很好。
画上的人身型神情,一看就是图兰。不过能年轻些许。
“这个看着眼熟,我应该见过,但不知道具体是谁?”祁修远又拿起一副画道。
“是阵线房的管事邢妈妈!”馨宁看了一眼之后,脱口而出。
上次因为徐妈妈给跃跃做鞋子的事情,在高氏那见过她。
“不错。少夫人说的对,这就是严妈妈。”张善道。他对府内的人都很熟悉。
“原来她也嫁人了。”祁修远道。“这个严家是什么人?”
一个死士,靳太夫人会让她们一个个嫁人,他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
“世子,严妈妈算是个寡妇。”张善道。“她嫁的人叫做严午,以前是侯府厨房的采买。他们成婚不到两个月时,严午喝醉酒跌到护城河里淹死了,连尸首都没找到。”
“淹死了?”祁修远没想到。
“严午,这个人不坏,就是爱喝酒,喝醉酒后就爱发酒疯。”张善道:“当时府里的人都说他是发酒疯时,惹到了人,被人踢下去的。”
“为什么这么说?有人看见什么了?”祁修远道。
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的。
“当时天黑,确实有个小厮看见他在河堤上,和一个人起了争执。”张善道,“但是那小厮觉得因为严午一醉酒就那德行,就没管。没想到还几天过去,严午还没踪影。”
“那小厮才说了这事。直到今天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