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来了,也知道我会上来找你?”
“当然。”安北城捧着她的脸,霸道地狠狠一嘬,“你以为爷的房间随便哪个女人都可以进来?”
“额”苏小南不悦地斜睨他,“把自己说得这么正派,哼,还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兽性!”
“呔!”安北城慢条斯理地拥住她落座沙发,双眼蕴满笑意,“你觉得你换一套卫生用品的时间,爷能做什么事?满足得了什么?”
“那就多了!”苏小南笑盈盈,“你不是有名的快枪手么?”
“”安北城哼一声,又是一个恶狠狠的吻,带着惩罚的力道,吻完又帮她擦去唇上的烙印,貌似戏谑地问:“要试一下?嗯?”
“不了。我还是乖乖去换卫生用品吧。”
苏小南说着就要起身。
不论为了安北城还是为了什么,她都不能被人看出破绽。
“我一边做卫生,一边跟你说会话。”
“你确定现在就换?”安北城眯眼看她。
“不然呢”苏小南费解地抬头。
“你说呢?”安北城突然靠近,热烫的呼吸仿佛迷雾似的笼罩过来,短暂地束缚了她的思绪
脑子里一片空白。
等她再回神,整个人已经被他卷裹到了床上,头重脚轻,呼吸困难,被他铺天盖地的热情彻彻底底地燃烧
好久没有这样亲密的接触了?
苏小南不敢去想那些一个人的冰冷夜晚。
落入他的怀抱,承受他的吻,她鼻头一酸,不再挣扎。
房间里,光线氤氲,有一种红尘颠倒的错觉。
哦不,颠倒的只有他们的心。
不是没有亲热过,甚至有过比这时更殷切的亲热。但难得的是,不管是安北城还是苏小南,在早过了左手摸右手的时间里,还可以永葆初心,仿佛初恋的少男少女,黏在一起就不舍得分开,恨不能从此沉溺其中,不管谁是谁,不管有什么事
然而,这确实不是一个适合亲热的好地方。
苏小南久不出去,外面就有人拍门了。
“爷,没什么事吧?”
外面的人是担心他,安北城知道。可此情此景之下,他激荡上火,还是恨不得把门口的人连同这幢楼都拆了。
慢慢地,他抱着苏小南坐起来,终是平静。
“没事!马上就好。”
“哦。”
外面没有了动静。
苏小南静静地伏在他的怀里,嗅着他温暖的气息,听着他胸膛里激烈的心跳,突然有些难过。
“我不想走。”
“我知道。”
“我更不想你走。”
“我知道。”
知道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要走。
苏小南吸一下鼻子,捋捋头发,忍着冲动的情绪,挣扎着从他的怀里抽身,“行了,我都懂。我现在开始收拾卫生,趁这个时间,你给我说说情况,说说我这个阶段可以为你做什么?”
“嗯。”
安北城答应着,却没有让苏小南一个人忙活。
两个人精诚合作,一个拉床单,一个拉被子,收拾刚才的残局,配合极为默契。
那感觉就像回到了那个京城的公寓,在自己的小窝里,他们享受着闲暇的光阴,亲自收拾屋子,带入一室阳光和欢声笑语
只可惜,景若那般景,心却不得闲。
他们聊的全是正事。
“我来石堡,原因有二。第一是知道苏薇出事,你肯定会过来,想顺便看看你。第二是为了三叔”
苏小南问:“哪个三叔?”
安北城沉吟一瞬,“两个三叔。”
苏小南抬头瞄她,“你有什么打算?安北城,我等不及了等不及你回来。”
“不会太久。”安北城安慰地睨她:“事情发展到现在,也没有时间给我再准备了。”
“怎么讲?”她问。
“石堡水电工程干系重大,不能由着安心集团这样乱来。”他声音低沉,仿佛在胸口处压着肃冷的杀气,“我本来想再等一等,把三叔从死神的暗处揪出来,但这次大坝溃堤提醒我安心集团必须死,国家不能再遭受这样巨大的损失。”
苏小南点头,隐隐明白个中道理。
如果安心集团不被搞掉,这个工程就由他们折腾。
也许还会有大量的投资继续进来,成全他们无底洞的贪婪。
还会有更多的财产和生命成为他们的垫脚石比如这次事件的苏薇。
苏小南混沌的脑子似乎清醒了不少,“你准备怎么办?”
安北城冷冷一笑,“看我的,会有大动静。别忘了我是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