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莫暖都哈哈大笑,就好像她从来没有伤心过似的。
苏小南知道莫暖是难受的,但自从小酒馆那天哭诉一场,她从此再不提吴越。
而吴越这个人……也突然就人间蒸发了。
游戏再也没有上过,生活中也突然就没有了交集。
苏小南再一次听到吴越的消息,是在十天之后——安北城正式恢复红尖特战队工作的第三天。他回家的时候,带回了一张结婚请柬。
吴越和文娇,拟定于四月一日举办婚宴。
“我靠!”这是苏小南的第一句心声,“闹哪样?哪有人四月一日结婚的?咱们能当成是愚人节,不去参加吗?”
“不知道。”安北城眉头微皱,“这小子向来特立独行,非得要四月一日结婚,有什么办法?”
人家要什么时候结婚,也是人家的事,苏小南当然管不着。
可翻来覆去地拿着请柬审视着,她却担心莫暖也会接到这样一份请柬。
已经疼痛的心,再在伤口洒一把盐,那得多难过?
她正踌躇着要不要给莫暖去个电话,她就主动来电话约了。
“小南子,来小酒馆,给我践行。”
苏小南心里咯噔一下,“践什么行啊?你要上哪儿?”
莫暖声音带着笑,“恭喜我吧,我被巴黎时尚大师charles收为门徒,准备去学习三个月。”
“滚!”苏小南信了她的话就有鬼了,“都什么时代了,还收关门弟子?”
“哈哈。”莫暖一阵爽朗的笑,“出来吧,我说真的,我准备去巴黎学习三个月,法国高级时装学院,esmod……你说得对,有一个土豪老爸,我真的很幸福,别人一辈子都没有的机会,我就一句话而已。老娘啥也没有,但有钱啊!”
苏小南沉默一下。
“真要喝?”
莫暖嗤一声,“要不要我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来。”
然而最终苏小南还是没有能自己去。
安北城不在家里还好,最多派一个警卫跟着,他在家里那简直不能容忍她一个人外出。
“我送你去。”这是安公子最大的限度。
苏小南翻着白眼,有一种二十四小时不得自由的感觉。
在前往小酒馆的路上,她揉着额头想了许久,不太痛快地说:“安北城,你有没有想过,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其实没有权力干涉我自由的?”
安北城懒洋洋地瞥她一眼,“你是我孩子的妈。”
“那又怎样?孩子妈也是跟你平等的。你会不会太霸权主义了?”
“会。”他回答得很认真。
可转瞬,他又冷眸,“可你也是我的奴隶。”
“什么?”苏小南气得差点跳起来,“好哇,你个封建残余势力,原来你居然是这样想的?”
安北城挑一下眉头,意态闲闲地问:“堂堂碎梦公会的会长,莫非说话不算?”
我去!苏小南咬牙,“那只是游戏。”
“我不介意。”
“我介意!”
“没有区别。”
“区别大了去了!”苏小南反嗤几句,突然反应过来,“你不要忘了,风流和尚的号可是我的,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就算碎梦给风流和尚做奴隶,跟你安大公子有什么关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