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不老——”
“臭小子，说了在游戏里不要叫奶奶。人家看到，以为我年纪很大……”
说得好像她年纪不大似的。
吴越默默搓额无语，莫暖却嘴甜地哄着。
“对，奶奶说的都对，吴越那傻叉，就是不会说话。”
“还是妖精了解我啊，乖。就喜欢你。”
吴越快崩溃了，“难道她喊的不是奶奶咩？”
“……”老太太哼一声，“说城子的事，你又扯哪去了？”
“好吧，老大肯定抽风了。亏得我们颠颠跑来帮他打架，他睬都不肯睬我们。结果……嘤嘤嘤，却跟一个男人聊上了。奶奶，你说会不会沉寂三年，老大改性向了？”
“……不会吧？”
“也许呢……”
“要不让小伍瞅瞅他去？”
“不好吧。”吴越说：“小伍好歹是我亲兄弟，我不能送他入虎口啊！”
“小混账！”老太太发飙了，“你真把我孙子当洪水猛兽了？”
“不敢。”
吴越心里腹诽，暗叹。
他哪里是什么洪水猛兽？
那也太看不起老大了！他根本就是一个地狱阎王啊！
～
黄昏的时候，姜玉莲牵着两个孩子回来了。
南方的天黑得较晚，夕阳晒得两小屁孩脸上红扑扑的，格外好看。
听到西西的声音，苏小南就下了游戏，将公会的事情交代阿麦，然后去陪孩子。
西西小丫头很能说，尽量有些事情还不理解，却可以将所见、所闻，用童稚的语气，表达清楚给妈妈知道。
睁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她好奇地问。
“妈妈，西西可以去做和尚吗？”
苏小南好笑地顺一下她的辫子。
“当然不能。西西是女孩子，怎么能做和尚？”
恍然大悟般点点头，西西乌溜溜的眼睛看向东东。
“那东东哥哥可以做和尚了。”
苏小南：“……”
西西乖乖问：“哥哥，你去做和尚好不好？和尚好好玩的。”
大概小孩子也会有觉得拉风的事，西西羡慕寺庙里的小和尚，一眨不眨盯着东东，“好不好嘛，哥哥，你也去嘛。”
东东开始还不作声。
后来，被他扯得烦了，嘴唇不高兴地一扁。
“智障！”
这孩子向来话少，却句句“精”。
噗一声，苏小南忍不住笑，西西却无辜地撅起了嘴。
“妈妈，哥哥又骂我。”
东东不理会，苏小南却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
“那是哥哥疼爱你，逗你玩呢。”
“智障就是逗人玩吗？”西西若有所悟地昂着小脑袋，认真看着苏小南，“妈妈，你真智障。”
“……”
“哥哥智障，婆婆智障。”
“……”
“我们一家都智障。”
“……”
空气凝滞片刻，很快就爆发出一阵笑声。
这小丫头就是一个开心果，总能逗得苏小南忘掉所有烦烦，觉得生活有滋有味。
是的，其实一切都很美好。
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缺了一角。
想到这里，她不由又想到了明天的约战——
不死不休。
她和安北城，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