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这种消息符合健美男最后告知我如果他们出事会出现的种种迹象。要是他们被逮了,说明搬救兵这种事情也成了镜花水月。我现在能做的也就是以物换物的把他们俩给换出来。这事儿因我爸而起,哪能容许我在这里躲着逍遥快活。
“所以你准备去找他们?以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身板?”苏谣坐在老板椅上转过身面向我,这场景让我想起前一天晚上那让人血脉喷张的一幕,忙回避了她的眼睛。
她看到我的反应大概也想起了同样场合同样地点的同一件事,忙乱之中在文件上胡乱签上了名字:“反正,这事儿我不会同意。我们得从长计议。”
“苏谣,我是来向你告别的,这事在这种节骨眼上没什么讨论的必要。”我叹了口气:“那是我师父和我有过命交情的朋友,我已经打定主意了,一定要去看看怎么回事。就算是被逮,我也认了。”
“你知不知道你一走出这城,就会被六耳猕猴的同伙给抓到?”苏谣有些恼怒的看着我:“那你师父和我这些年来做的种种努力就白费了,你怎么能这么冲动?还是。。。因为前天晚上的事情故意找茬想离开?”
喂,喂。苏谣同学,好了吧,请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行吗。我十分尴尬的扯着嘴角,却说不出话。
她看我闭着嘴巴没声响,便也低下头装着寻找铅笔,找了会才又忍不住继续:“如果你觉着我们之间有什么,或者你让我尴尬,那你必定是想多了。我和很多男人上过床,上床对于我来说,只是一种解决生理需求的本能而已。再说,我们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听起来十分潇洒略显霸气。
我只能继续沉默以对,不想反驳也不能反驳说我也是因为冯安安被人牵着气不过才会怎么,直面冯安安被人搂着才差点怎么。我想要我真说出那一类“比比谁才不在乎”的话,苏谣才真的会暴跳如雷吧。
还不如什么都别说。可以默认也当成否认。
“反正你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呆着。”苏谣失望于我神游太虚般的没反应,匆匆用这句话为结束语。
我皱了皱眉:“就算我师父因此丧命也呆着?”
“在我没想到好的方法之前,这就是最好的方法,你不仅要对你师父负责,也要对整个天界负责。”她话锋一转脸色一变又变成了那个我第一次见面又专业又威武又没弱点的苏谣。
遇到这种一直拥有庞大的国际观,一放眼就是整个凡间或者天界的人,不,神,我就感到头疼。对于我来说,天界、人界、太阳界这些都是个屁。我的眼界和我的心眼一样,就那么几平米大的地方,放不下那么多普世价值和人文关怀。我只想平平凡凡的当一个道姑,和一个算星盘的妖精好好的谈一场旷世绝恋和上几百次床。就因为这天上天下到处乱蹦的神仙怪物们,我情人也没了、师父也找不到了、还差点出轨了,居然还让我要有大视野大胸怀。
是不是有大胸脯就更完美了?
她见我还是一副木然的表情,沉沉的叹了一口她自己没有发觉的气,便让红姐进来,要她送我回小区。意欲很明显,我的行为全权被她掌控起来。
即便如此,她也还在我转身离开前拉住我说:“你要好好的。”
“你也是。”我暧昧不明的握了她的手,也算是告别吧,我是这么想。
我被红姐押送回了小区的时候,一路都对我横眉冷对。直到我下车,才憋不住的要我不要让苏谣为难。“你都不知道她为了你做了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