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十秒,师父悠悠然补充说明:“原来那事儿之后你和玄奘一直有联系的啊。”
看来老一辈的爱情故事充满了陷阱,在她们相映成趣的奋不顾身跳入陷阱前,我牢牢抓住话题的主干死活不放手:“那现在怎么办,我用我的血也打不开那衣冠冢,冯安安一看到我的血就晕倒了。还拿不拿那九环锡杖?不拿我明天就回来。”
正在用意念准备掐死对方的两个人一起异口同声的说:“不行。”
接着白小花神色诡异的又抢先一步:“我本来就给了安安两种方案,至于为什么安安选择了最复杂那一种,我想田道长应该检讨一下自己。好了,你师父看来有事要和我研究,那你的事情就具体问安安吧。”说着就把玉牌给摔了,果然和冯安安是一家人,典型的白骨精风格。
还有第二种方案么?冯安安为什么要选择一种最复杂的?我看着冯安安惨白的脸,直到她转醒之前都陷入了沉思。据冯安安说等她睁开迷茫的眼睛,看到的不是一张关心的脸,而是在驾驶座睡得浑然忘我地动山摇都不会理会的猪。
“有那么夸张么?”我睁开不愿意睁开的眼睛,拜托,我又不是铁打的,开了二千多公里的行程,会累那是自然的。再说我就算深情的望着她,眼睛不眨的看十分钟也会无聊啊,而且她又不像人家那些纤细的妖怪,不仅力大无穷而且蜂腰翘臀,如此赏心悦目。。。好吧,冯安安也挺赏心悦目的。
冯安安拍了拍自己没有血色的脸,鼓起莫大的勇气告诉我,要我和她继续回衣冠冢继续,她在昏迷的时候思考了一下,失败的原因应该是我的血没有滴到正确的位置,那墓碑上一定是暗藏了血槽的位置的。
我迟疑了一下,慢慢的问她:“你确定你不要告诉我,这事儿其实有两种方案?而你选择了最复杂的一种?”
“你问过我妈了!”听了我的回答的冯安安情商又下降到十五岁的叛逆期,气急败坏的样子颇像是我这个学习成绩好的学生在百忙之中无聊的向她妈汇报了她三科不及格的消息:“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问我妈!”
“那不然?”我开了点窗透气,在我能记住的二十多年的平静生活中,连健美男这只贱狗都没这么能闹腾过:“你见到我的血就昏倒了,我当然要问问知道的人是怎么回事。”
“她告诉你什么了。”这刚刚昏倒的人生猛的又抓住我衣领,距离她上次抓着我不过四五个小时,但我看出她现在确实没有狂吻我的心情。
“她告诉我,其实我们是有两种方案的,但你选择了复杂难操作的那种,要我检讨一下自己出了什么问题。”我一边说一边思量,冯安安要整我,白小花居然要我检讨自己出了什么问题,敢情不是自己女儿的血就不心疼啊。
冯安安倒是安静了。
像暴风骤雨之前那种安静的安静着。过了很久,在我即将重新要把这事儿提出来问之前,从她的包里拿出了一本皱皱的笔记本递给我。
上面龙凤飞舞的写着几个大字——关于密道的建构,玄奘著。我这爹埋个武器还写本指南,也够极品的。
“临行之前,我妈给我了这本笔记,说当年玄奘成佛之后性情大变,设置的机关怕是和他的当时提倡的。。。开放的观念有关。于是我草草翻了一遍,觉得我们似乎不适合这么做,就算让你滴血开衣冠冢,里面有毒气暗箭和无穷机关,都比这种。。。方式要好。”冯安安讲得吞吞吐吐,让我越听越疑惑。
翻开第一页,几个刚劲的大字:
亚当说,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可以称她为女人
——《创世纪》2:23
看来师父说我父亲一怒之下信了基督还真有其事。我继续翻了下一页:性之本善,物之本良。抑性之欲,则不刚。欲求我兵器者,须放浪形骸,习各色奇技淫()巧,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