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没几分钟了,继续走吧。”我闷头抬脚继续。
冯安安从上到下的看了我好几次,极度疑惑的问:“田淑芬,你到底是谁啊?”
正在神游的我被口水呛得七上八下:“你叫谁?”
“你啊,你不是叫田淑芬吗?”冯安安从背的口袋里掏啊掏的掏出一颗微型水晶球:“你叫田淑芬,女,其他信息就算不到被蒙蔽了,很可疑。”
“我是女的还用算吗!”我愠怒的看了看自己的女性特征,把她抓到花坛一角:“而且我不叫田淑芬,我叫田一!”其实。。。我是叫过田淑芬的,我不得不痛苦的承认这一点。我七岁以前体弱多病,师父怕我养不活,就在一堆狗蛋、群芳、艳丽之类的名字里挑了这个,说是避灾化险,没想到多年之后居然她算出我这名。
冯安安看着我:“你又叫田一了?”她摩挲起她的水晶球,好一会儿再道:“田淑芬,你更可疑了。”
“你才可疑。”被人接二连三的叫那名字之后我终于恼羞成怒了:“你这个为了一己私利在一群妓()女面前推销产品的星座专家,你哪有资格说我可疑。”
冯安安虽然见过很多大世面,连综艺节目都能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间,但面对一个忽而把她从警察局捞出来,忽而指责她没道德底线陌生人,她愣了一小会儿才反驳我:“我不偷不抢,在看守所卖产品怎么了?那些性工作者也不偷不抢,人买我产品碍着你了?你有本事就穿着夜光胸罩和荧光内裤自称道德大帝把本市的所有娱乐场所都关了啊。”
我咬牙切齿的回答:“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会做。”
“哟,是多受不了别人享受鱼水之欢。你尼姑吧。”冯安安讽刺我。
“错。”我站在一栋小区门口:“你到了,再见,永远别再见。还有,我是道姑。”看着冯安安有些诧异的神色,我冷着脸和她擦肩而过,是,我不仅是个道姑,还是个禁欲主义者,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交()配”这两个字。
3桃花
我回家开门开灯,师父居然还蹲在墙角。看见我回来,她淡定的抬起头:“事儿办完了?我知道你不想说详细情况,健美男,你告诉我吧。”她指了指一同轻快进屋的拉布拉多。
我冷静的扯了扯我的嘴角,觉得最近全世界都与我为敌。
作为一个环保主义者,我向来不反对别人变身,但我反感某些人变身一定要有檀香喷着、玫瑰花瓣撒着、环绕着一大堆莫名其妙的音乐。任这种诡异的气氛渲染了七八分钟后,一个有着国字脸,六块肌的男性青年从自制的云雾里走了出来——他就是那只刚刚还四处卖萌的“健美男”先生。
我坐在沙发上,揉着紧绷的太阳穴。看健美男盯着我笑折了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被人叫田淑芬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