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加倒在地上，只剩下一片残躯。
深红色的血从它的身上抽离。
血与火在其身上黯淡。
结束了，它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后续的底牌。
此时的鲁加，眼中失去了原本的傲慢。
它用涣散的眼光看向陆苍的背影：“你，真的很强。”
“你也不弱。”
听到陆苍的回应，他干笑了两声：“哈哈……不弱吗。”
“如果我不用四把借来之剑，或许根本就没有和你过招的资格。”
“你应该还有所保留吧。”
“哪怕我杀了你的队友，仅凭你一个人应该……”
陆苍微微摇头：“不，如果没有他们，想要杀你还真的非常困难。”
“困难……吗？哈哈……困难。”
是困难，不是不能。
“人类强者……苍穹，我认可你了。”
鲁加已经无比虚弱，它身形正在逐渐虚化消失。
“苍穹，这就已经是我的全力了，抱歉，这场战斗，没能让你尽兴吧。”
“不，已经很不错了，我挺开心的。”陆苍背对鲁加平淡道。
“是吗，还算不错啊。”
明明眼前的人，看起来依旧尚有余力。
不，或者说是一点都没让他陷入困境吗？
“如果有缘能再次见到……”
它话还没有说完，便彻底化成光点消失了。
“老大。”
勇者无畏看着消失的鲁加，心中的感觉也很是复杂。
这是进入游戏以来，打的最艰难的一场boss战。
感觉随时都有翻车的风险。
“老大，如果boss一上来就全力以赴，我是不是会拖你的后腿。”
“如果他上来就把我杀了，我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勇者无畏心中不由生出自责的情绪。
根本没有帮上什么忙。
从头到尾只放出了一个技能。
“他不会全力以赴。”陆苍平淡回答道。
“老大，我们这一次获得胜利，是建立在对手大意的情况下吧。”
“无畏，你觉得战斗是什么？”
“战斗……”勇者无畏想了几个答案，但最终还是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听老大的。”
陆苍略微点头，缓缓道：“战斗，不仅仅是实力的交锋。”
“属性，技巧，性格，习惯，行动方式，地形，天气，队友，乃至运气，无一不是影响战斗的因素。”
“你以为的战斗，是如果对手全力以赴，我们就可能会输。”
“但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何不全力以赴，他为何会狂妄大意？”
“每个人，每一个boss，甚至在地面上不同的石头都有属于自己的特征，利用这些特征获得的胜利，依旧是胜利。”
“胜利就是胜利。”
“不论通过何种方式获得胜利，都不例外。”陆苍平和的教导道。
“老大，我理解了。”
“不过话是这样说，技巧和属性，依旧是一切战斗的获胜最基础的基石。”
“反正，多练就对了。”
说完后，陆苍转头看向白鹿：“做的不错。”
“哥哥……”
白鹿非常紧张。
因为机会只有一次。
她储存的四个法术，只剩下了刚刚的一发辉煌闪光。
而陆苍与鲁加的移动速度太快了，快到连肉眼都看不清。
固然辉煌闪光的半径很大，但如果打偏，依旧有可能就错过了击杀的机会。
“干得不错。”陆苍只是夸奖，没有说别的。
其实，倒也没有那么极限。
陆苍最后故意放慢了输出的节奏，不然不会刚好剩下2%的血量，让boss刚好能被辉煌闪光击杀。
这是陆苍给白鹿安排的锻炼机会。
如果白鹿失手了，陆苍也有办法补救。
“不过老大……这boss那么强，那些兽人真的能通关吗？”
这并不是让玩家们一次通关的副本。
副本已经写了，是开放式副本，可以随时进出。
在鲁加掏出四剑之后。
应该是由兽人族的玩家们反复挑战，通过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将他四剑的使用机会消耗光。
然后才有机会慢慢磨掉他剩余的血量。
不然……八极留织这一击，谁能扛得住啊？
不是人人都是陆苍，能够虚空置换强制缴械。
“谁知道呢。”
陆苍没有解答勇者无畏的问题，兽人是否能通关，已经没有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