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离愤怒地看了周末末一眼,默不作声地向外走,摔了衣帽间的门冲出去,很快又拿着什么东西跑了回来。
周末末知道自己刚才有些过分了,他看的那份《如何成为好男友》的恋爱攻略上,明晃晃写着不能用分手当做威胁的筹码,怎么就给忘了呢。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二十四岁的儿童也是儿童。
他这样在心中安慰了自己几句,主动和再次破门而入的老男人说话:“唔,我还以为你要离家出走。”
白岳阳听他说起“家”这个字眼,心里的火消了一半,他把东西狠狠掷在周末末面前,冷声道:“看看这个,还说咱俩没关系?”
周末末捡起那装订成册的薄薄几页纸,翻开一看,大脑顿时空白,惊得不知该作何表情,只好任凭五官自发地纠结在一起,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
这是一份白岳阳给自己投的巨额人寿保险的合同,时间就在半个月前,受益人那栏里明晃晃地写着他周末末的名字。
“白、白……”小周公子难得的词穷了。
白岳阳以为他是感动的,就带着点得意,上前把人抱在怀里,“算什么大事,还值得你这样……”
“白岳阳,”周末末打断他,看着已经恢复了镇定,“这他妈让人有点尴尬。”
白岳阳并没有收到预期效果,他不死心地追问:“尴尬?你不喜欢?”
周末末摇头:“你不觉得这样有些过了吗?我开始感到压力了,我想我需要搬出去,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唔……”
他话还没说完,高大的身影兜头笼罩,铺天盖地的吻就落在了唇上。
后面的话都被带着点惩罚意味的深吻堵了回去,白岳阳的动作有些粗暴,这已经算不上是个吻,反而更像要把人吃下肚子的撕咬啃噬。
周末末的身体被老男人奋力压在床上根本动弹不得,他开始缺氧,眼前一阵阵发黑的时候忽然冒出个想法——自己这次大概是真踩到白叔叔的底线了。
此处应有h,拆手链塞珠子play,后续补全。
☆、倒霉孩子
周末末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抱着一块大石头,大步流星地往山坡上爬。
周围有好多人,他们都顶着同一张空白的面孔,上头除了黑洞洞的眼睛和嘴巴以外,什么都没有。
怀中的石头很重,单是擎着就几乎耗干了全部的力气,可周末末偏要装出一副无比轻松的样子,故意左顾右盼,嘴里说着俏皮话,和那些面目呆滞的人谈笑风生。
没有人回应他,他听见自己说:“一点都不累,不用帮忙,这样自在极了。”
周围的人发出整齐划一的低笑声,开始以同样的频率和幅度点头,乌压压连成一大片的发顶上下浮动,好像黑色的潮水。
“小周公子真厉害。”
“小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