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边急忙叫了一声,说了几句央求的话:“哥,你是我亲哥,你就帮忙派个人盯着温禾,不用自己出面,我这就订机票过去。”
讲得虽然好,可那语气中却藏着傲慢,一听就是指使惯人的
白岳阳皱起眉头,他其实不爱管这事,但架不住自家弟弟天翻地覆的折腾,人刚从手里跑了俩月,房子差点没被他拆了,家里那摊事也不管,整天耗着人力物力,恨不得能掘地三尺,闹得他舅妈隔三差五就来个电话抱怨,甚至话里话外还想请他回去帮着管教孩子。
他舅舅去世以后,白岳阳就不太想跟叶家有过多牵扯,除非逢年过节跟着他妈回娘家,平时很少回去。
这位张扬跋扈的表弟比白岳阳整整小了十岁,平时挺敬重他。眼看这次没人能制住叶池蔚,他就要被赶鸭子上架,温禾却被阴差阳错地给“捡”了回来,只能说运气实在太好。
他用余光瞥了瞥沙发上高谈阔论的周末末,满眼都是化不开的笑意。要怎么说恋爱中的人想事不带脑子呢,白岳阳竟然开始把自己近来遇到的好事都归功于小周公子,偷偷把人当成了自己的alanbell。
“算了,我会把地址报给你,温禾情况不太对,你尽快。”白岳阳最终默许了表弟的请求,飞快地说了一句就想挂电话。
那边却又嚷嚷了起来,非要问清楚情况怎么不对。
白岳阳怕作出事,不敢明说,只告诉他:“看着像受伤了。”
挂了电话,白岳阳捏了捏眉心,把叶池蔚那股烦人的磨劲儿丢到脑后,起身回到周末末那里,还没说上几句话,林却的家庭医生就到了。
周末末记挂着要看瞎眼美人,白岳阳只好跟着上去,这样一来兴师动众的,别墅里一共没几个人,除开给狗洗澡吹毛的园丁,竟然都挤到了安顿温禾的客房里。
周末末见了他,免不了又长吁短叹地赞美了一番,坐在床边拉着医生问东问西,俨然一副患者家属的样子。
“我开了点药,你们给他吃了,再发发汗,要是挺过今晚能不发烧,就没什么事了”
“那要发烧了咋办呀?”周末末追着医生不放,还小声问:“眼睛怎么回事?我看着不像角膜有问题,你瞧那眼珠子多清亮,像北极星似的,真好看,和呆毛一样好看。”
白岳阳见他越往后说越离谱,都开始胡言乱语了,赶紧拦住,无奈道:“末末,温先生又不是耳朵不好用。”
周末末脸一红,看向温禾,果然见人家微微垂着头,面露愠色,显然是感觉受到了冒犯。他吐了吐舌头,推了林却一把,让他赶紧递台阶。
林却就开口道:“我是这里的主人,温先生不用紧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温禾闻言扬起脸,拉出一段美好的劲颌曲线,他喝了水,声音不再嘶哑,清凌凌的十分悦耳:“谢谢。红茶呢?我想雨停了就回家。”
天放晴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周末末死缠烂打地要来了温禾的联系方式,依依不舍地看着林却派人送他回家。
他只探出温禾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至于他是什么职业,为什么会在暴雨天自己出门,还跟导盲犬失散了滚下斜坡,这些事温禾闭口不谈,他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
林却带着白岳阳和周末末去参观,别墅主体建在路边,退距将近百米,这在不算太偏远的郊区已经十分难得。
房屋后面还有一块面积不小的庭院作为过渡,驱车出了庭院的大门,才能看到连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