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城师大附中,初冬时节。
蒋训骨节分明的手搭在窗沿上,指尖微微泛红,有节奏地敲打着。
漠然的视线落在黑板上——数学老师在讲期中考试的试卷,黑板上洋洋洒洒写了很多字。
蒋训漫不经心地誊抄在试卷上,完了手揣进口袋里,缩着脖子轻呼出一口气。
天气虽冷,教室里却暖烘烘的一片,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闻得人头晕目眩。
蒋训侧头看向窗外,一道臃肿的人影匆忙闪过。
蒋训闷着声音问梁全:“还有几分钟下课?”
梁全一直在玩手机,听到他的话头也没抬地回了句:“八分钟。”
蒋训垂眸看了眼他的手机屏幕,是游戏界面。顶端是死亡回放,梁全的手指划拉暗掉的屏幕看队友视角,嘴里小声骂了句低分菜狗。
下课铃响的时候,梁全一把游戏结束,身旁的蒋训不见踪影。他正奇怪着,蒋训从后门摸进来,冰凉的手轻蹭了下他的后颈,梁全一激灵蹦起来,“卧槽,你有病吧?”
蒋训呲着牙乐,转身去找隔壁桌的人唠嗑。
梁全皱眉,刚输了游戏,他的脸还阴着。他很不理解蒋训为什么要在这么冷的天捉弄他,紧接着就要报复回去。
梁全刚伸出手,蒋训后脑勺长眼睛似的,陡地拉住校服领子紧紧圈住脖子,不露一丝一毫肌肤,他憋着笑回头,眼眸弯着,“想干嘛,搞偷袭啊!”
梁全双手落空,简直防不胜防,恨恨咬牙:“我这口气是真咽不下去。”
蒋训挑眉一笑:“不至于吧,也没那么凉啊。”
说着将手放到后颈感受一下,“没感觉。”
梁全眼睛一瞪,“那能一样吗?”
蒋训哄他:“好了好了,下次让你摸回来,别生气了。”
话毕,梁全一言难尽地望着他:“……”
蒋训不要脸地粲然一笑。
下节课是英语,蒋训去储物柜里拿东西,不期然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蒋训抬头,目光不善地眯起眼睛。
程以昭的身体仿佛自带冷空气,还没说什么就释放出来,周围温度急剧下降。
蒋训啧了一声,故意呛他:“没看见这么大个人站这儿啊?走路不会避开吗?”
程以昭垂眸看过来,悠远深邃的眸底不露情绪,抿紧的唇微启,吐出一句:“抱歉。”
蒋训并不打算放过他,面部表情转变迅速,颇有些小人得志的嘚瑟样。
“不接受你的抱歉。”
程以昭冷着脸:“那你想怎样?”
蒋训作沉思状,半晌才试探性地说:“我想怎样就怎样?”
程以昭身体僵了僵,不自然地将视线从蒋训那张肆意张扬的脸上移开,藏在衣领后面的喉结滚了滚,他很轻的“嗯”了一声。
蒋训没听到。
“行了你走吧,我找东西呢。”蒋训摆摆手,打开柜门伸手进去乱摸一通。
程以昭站在原地不动,眼底的失望一点点消失殆尽。
蒋训翻出一本灵异,用在课上消遣。
梁全没玩游戏,但也没闲着,他侧身趴在桌上看隔壁组认真听课的学霸。
蒋训索然无味地合上,花里胡哨还带点血腥的封面明晃晃出现在梁全视线内,逐渐被蒋训锻炼出来的易受惊体质效果显着,霎时间一声不大不小的“啊”传遍教室的每个角落。
英语老师照本宣科,闻声抬头警告性地扫过来,梁全立马垂下眼睛不敢和他对视。
英语老师接着讲课。
程以昭随旁人视线一起看过来,只见蒋训没心没肺地笑着,被梁全捶了一肚子也不气恼,还有心思和他耳语调笑。
程以昭抿了抿唇,手里攥紧的笔微微用力在草稿纸上划了一道口子。
课后,蒋训简单收拾了一下课桌,其实就是把所有书一股脑塞进桌箱里,他没背书包的习惯,平时作业会在晚自习写完,然后空手空脚回到学生公寓。
梁全刚睡醒,磨磨蹭蹭地撑了个懒腰,蒋训烦得不行,催他:“能不能快点?”
班里已经没剩几个人了,学霸在慢条斯理地整理书包,蒋训匆匆扫了一眼程以昭的位置,来不及收回视线就被抓了个正着,他本想装作无事发生。
程以昭却朝他走了过来。
程以昭比他高个几厘米的样子,长身玉立地一站,在课桌上落下一片阴影。
蒋训望着他,用眼睛扣问号。
程以昭捏了捏书包带,书包是双肩的,他就喜欢只背一边儿。
蒋训等着他开口。
梁全木楞着,看看蒋训,又看看程以昭,他拐了拐蒋训的胳膊肘,力气有点大,蒋训的手晃荡着砸在桌子边沿,“咚”的一声。
梁全没心没肺地说了句抱歉,眼里却毫无歉意。
程以昭冷冰冰地看着他,冷不丁捉住蒋训的手,手背一点痕迹也没有。
蒋训:“……”
太明目张胆了吧!
他瞪大眼睛,就瞧见程以昭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排阴影,蒋训微微一怔,竟冒出想摸程以昭睫毛的想法来。
程以昭站在他身边一言不发,意思却很明显。
蒋训读懂了。
闹脾气呢这。
他勾着唇角笑了下,程以昭直勾勾地盯着。
“……”
“你先走吧,我有点事。”蒋训说对梁全说道。
——
身后的撞击声一下比一下猛烈,蒋训的身体被撞得狠狠一颤。
程以昭淌着热汗的脸颊蹭在他脖颈里亲亲嗅嗅,他嘴唇温度有点高,亲得蒋训后穴夹紧。
程以昭嘶了一声,拔出来一点,又整根操进去。
蒋训拉长脖子呼吸,耳边是程以昭压抑的喘息声,好听得要命,他偏头精准地找到程以昭的唇,贴着吻了下,移开,调戏道:“做爱也不喜欢说话的小哑巴。”
程以昭布满欲色的眼睛只看着他,饱满的唇被欲望染得更加红润,像个勾魂摄魄的男狐狸精。
他撞得很重,每一下都要操到最深处,再缓缓抽出,仅留龟头在穴口磨弄。蒋训绷着身子,臀瓣被掰到最大,方便程以昭操他。
“不生气了好吗?”蒋训喘着气哄他。
其实程以昭很好哄,前提是蒋训肯花心思哄他。
只是这次似乎有点难,他已经被程以昭用后入姿势操了将近一小时,期间除了一句“口渴吗”,然后翘着硬得老高的性器给蒋训倒了杯水,就再无一句多余的话。
蒋训后穴被填满,程以昭够大够长,也够硬,操得他三魂丢了七魄,被压进被褥间时他还吐着舌头乱翻白眼。
蒋训有些偶像包袱,他闷着脸庆幸程以昭看不到自己此刻的表情。
程以昭终于射了,浓稠的精液一股接一股射在蒋训白皙的背上,两瓣臀部被揉捏出暧昧痕迹,中间的穴眼合不住地收缩着。
程以昭没戴套,内射不好清理,蒋训也不会舒服。
他没回答蒋训的话,走到床头扯了几张纸巾回来,仔仔细细给蒋训擦干净背部。
蒋训终于缓过气来,爬起身凑过来搂住他脖颈,脸颊贴上去蹭蹭,呼出来的气喷洒在程以昭的喉结,“别生气了程以昭。”
程以昭生气的时候也不会拒绝蒋训,他喜欢蒋训哄他,也喜欢蒋训连名带姓地叫他名字。前者说明蒋训在乎他,乐意遂他意说好听的话,后者是程以昭自己想的,蒋训每次叫他名字的语调都格外缠绵,听得他心口狂跳。
“我没生气。”
程以昭的声音有点沙哑,他感冒一直没好全。刚刚的性事太激烈,他铆足劲操蒋训,爽得不行,出了一身汗,连鼻子都受到影响堵塞了。
蒋训顿时心疼起来,没顾得上拉上内裤就去抽屉里给他找药。
刚刚进门的时候,程以昭手法娴熟地剥了蒋训的衣裤,仅留一条黑色平角裤,他的两根手指沿着股沟伸进去,勾住内裤边缘褪下蒋训最后一条遮羞布。
蒋训由着他弄,自给自足给自己撸硬,内裤要掉不掉地卡在腿根处,程以昭那两根手指转瞬来到他的股间,打着旋揉弄穴口,随即插入抠挖内壁精致的穴肉。
蒋训打着哆嗦承受,直到后穴变得湿软,程以昭掏出硬地发涨的性器,抵着肉穴摩挲着进去。
“门关了吗?”蒋训挺佩服自己,都被人按着后入了,还在关心门关没关的问题。
程以昭带着性感的喘息声故意吓他,“没关。”
蒋训闻言菊花一紧,程以昭被他夹得头皮发麻,往深处挺了挺,蒋训老实了,缠着他说话,“小哑巴你叫叫我名字……”
程以昭没理他。
蒋训跑得急,内裤还挂在腿间,他随手一捞穿上,弯着腰在矮抽屉里翻翻找找。
程以昭盯着他的翘臀喉头发痒。
蒋训把药给程以昭,让他自己去接杯热水。
程以昭照做,听话得不行,蒋训看着又想亲他了。
“程以昭,过来。”蒋训坐在床上朝他勾勾手指。
程以昭吃完药把杯子洗干净,这才过来,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程以昭不喜欢说话,蒋训习惯了,逗不喜欢说话的程以昭是一件趣事,蒋训乐此不疲。
“接吻吗?”他说。
程以昭依言俯下身子亲他的下巴,热乎乎的气息游移到唇角,然后吻上蒋训的唇瓣,小狗似的伸出舌头舔了一圈,蒋训自觉张开了嘴巴,程以昭舔进去,含着他的舌尖吃。
接完吻蒋训气喘吁吁,一张脸红扑扑的,程以昭觉得他可爱,很轻地笑了一声。
蒋训看得有点懵,“程以昭你笑了!”
程以昭抿唇看他,“你喜欢看我笑吗?”
蒋训说:“喜欢!”
于是程以昭又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