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卫星电话已经联系了我的人,继续等吧。”女人双手环抱扬起意料之中的淡笑,靠在门框上点了根烟。
一旁的尸体,一夜之间只剩被黄沙渐埋的白骨,刺眼的血骨插在黄沙里显得凄惨无比。
“你老板是谁?”他问,烈日炎炎下的生命禁区,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个军火商,为了向航空局表忠心,派我来做掉宗明。”女人轻飘飘道,又转头看着他,“别来无恙。”
他没说话,转身推开交易所的木门走了进去。
里面是几十年前的绿洲未漠化前的古老酒吧,破旧不堪的墙壁上挂着猎枪,四角结满蜘蛛网,到处干涸的血迹,灰尘和黑色的橡木混在一起散发混着漠土的淡腥味,他拂去吧台的尘土,卸了枪撑着身子躺在了上面休息。
女人环顾了一圈外面的情况后才走了进来,扔给他几块压缩饼干,“在军校你就打不过我,十年了还打不过。”
“打不过就打不过。”他撑起身子撕开饼干,真空压缩的非常难嚼,不过现在这情况,有的吃总比没有好。
一连几日过去,她的“人”没等来,倒是等来了又一批人的探查。两人躲避不及,只能弯着腰躲在酒台下面,又用废弃的酒桶挡住身子,祁将夜屏住呼吸听着对方的交谈。
几人地道的葡萄牙语他只能听个大概,就在一行人即将离开时,一辆车碾过黄沙的动静又让他们坐了下来。
“死了?”为首的男人双手插兜漠然的问,“芯片呢?”
“老大……芯片…没了…”手下支支吾吾突然说起英语,男人神色一凛坐在了酒台上,下面,就是祁将夜两人躲藏的地方。
祁将夜此刻只祈祷,自己的嗓子眼不会突然一痒让他猛烈的咳嗽起来。
“我们赶来的时候那就是一具白骨,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
手下看着还在叛逆期的老大也冷汗直冒,他可不想成为古拉格尔沙漠里虎斑响尾蛇的食物。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都会失败?”让人不寒而栗的声线溢出,男人翘着腿坐在酒台上擦拭爱枪,帽沿下的粉色卷发悄悄冒出了一撮。
“属下失职!”几人当即低下头,齐声喊了一句。
祁将夜突然眉头一皱,悄声从怀里拿出那张护照打量,他粗粝的指尖拂过最后一页夹层,果然有一个凸起的地方。
两人对视一眼,他小心翼翼将东西从里面拿了出来,正是一枚芯片。
祁将夜浅吸一口气表情紧张起来,看着手中的定时炸弹又放回了原位,谨慎的塞进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