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妍儿不知该如何评价自己这种荒诞的念头。
旋即心中又有些怪怪的感觉。
第二日一早,仍在黎明前的黑暗。裴千户渣男序列觉醒。
依旧是早早的睁开眼,打算复盘打扫战场。
这时才发觉怀中搂着的焦妍儿。
或许是昨晚刚经历过实操的原因,身体还有着脱离大脑的自主能动性,双手双脚都放在该放的地方。
裴元感受着那柔软腻滑倒是想多留恋一会儿,但是渣男序列中的冷静克制,让裴元以极大的毅力放好那些可爱的东西,然后爬起床来。
这个客栈被他们征用的时候,已经将全部客人赶走。
住进来的锦衣卫除了少量留守的,其他的都跑出去嫖了。
裴元很容易的就找来了合适的干净床单。
然后他在门外多站了会儿,进屋嗅了嗅,感觉没有太大异常,才小心翼翼的把开了缝的窗户关上。
进屋后,听着焦妍儿没有太大动静,裴元便笨手笨脚的开始重铺床单。
裴元先铺好了自己这边,然后赶紧上床把自己身上弄的热乎起来。
过了一会儿,感觉手脚都暖和了,才把焦妍儿又很自然的搂回怀里。
然后才一点点的把卷起来的另一边,向床内侧拨。
等到完成了这个大活,裴元累的不亚于经历了一场恶战。
等到心绪稍微平静,裴元才把精力转移到怀中的美人上。
说起来……
也要在阳谷安稳几天吧。
要不然?
裴元打着鬼主意,昨晚惨遭冰水袭击的身体,也有复苏之态。
只是此时离天明也没多少时间了。
刚结束的那场大战那般瞩目,少不得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裴元也不想一大早被人坏了兴致。
欢愉完毕,搂着心爱的女人一觉到醒,这才算一个完整的过程。
等裴元一觉睡醒,睁眼看时,焦妍儿已经起床,正在收拾箱子里的衣服。
裴元飞速的扫了一眼床上,又趁着焦妍儿暂没回头赶紧看了眼床底下。
见东西犹在,裴元才松了口气。
只是今天没有来叽叽咕咕的宋春娘,焦妍儿也似是并不在意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裴元伸伸懒腰闹出点动静,然后故意问道,“宋总旗呢,以往不是来很早?”
焦小美人语气平静,“可能是也累了吧。这些日子,你们都很辛苦。”
焦妍儿将里面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摊开,挂在只大致整理了下,就敞着箱子放在一旁。
裴元奇怪道,“不收好吗?”
焦妍儿微笑道,“我让客栈的侍女过来拿起晾晒,一会儿人就过来了。我看看你的衣服里,有没有落下什么纸张之类的。”
裴元暗暗感叹。
这也就是焦妍儿了,也就是她能明白那些有字的纸有多要命,换成是宋总旗,只会在意别留下什么散碎银子被那些仆人摸了去。
裴元发自内心道,“等到了北京,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还是要你操持我才放心。”
焦妍儿手微微一顿,并没有接裴元这话。
如果她只是一个妾室的话,纵然如此又有多大意义呢。
除非。
焦妍儿莫名便想着。
那宋春娘不见得便能生儿子吧……
裴元又问道,“程雷响和陈头铁呢?他们回来了没?”
焦妍儿答道,“不清楚,他们又不敢来这院子,以往都是宋总旗和我说这些的。”
原本裴元是个单身狗的时候,程雷响和陈头铁都来的很随意。
而且两人作为裴元最早的亲信,也一直把这种可以不必通禀、直接回报视作特权,用以表示二人作为裴千户最早跟班,亲密程度是远高于现在的亲卫的,没理由让外人通传他们进入。
自从焦小美人光明正大被裴千户带着侍奉起居,两人便很默契的让宋春娘代为传达他们的消息。
裴元在床上懒了一会儿,慢慢起床。
裴元自去守门的亲兵那里问了,这才知道程雷响和陈头铁他们刚回来的。
每人都玩的尽兴,这会儿估计都在房中补觉。
这是这段时日以来难得的放松,裴元也不苛责,随他们去吧。
正好他们这一回来,只要留一两人看家就行了。
自己可以带几个亲卫出去看看情况。
今日正好无事,可以在城中闲逛,顺便设法把那些杂七杂八的钱货兑换成白银。
裴元这次没穿甲,而是穿了厚实的袄,裤。
外面再裹了一件锦袍。
该做的准备也由亲随带着,一人背着裴元的霸州刀和金瓜锤,一人背着一件罩甲。
罩甲的优点在于好披挂,特别适合应急。
裴元临出门前想了想,让亲随稍等,去拍了拍宋春娘的房门。
就听里面传来宋总旗的怒吼,“滚啊!”
裴元也没吭声,很大度的离开了。
出了客栈没多久,就见对面的一家铺子有人向这边扬手。
裴元一看,竟是萧韺。
他也穿着便装,在几个士绅的围簇下,正笑着说话。
想着双方还没撕破脸,双方也有着大量可以合作的空间,裴元便带着少数几个亲卫踱步过去。
萧韺看裴元过来,赶紧挥挥手,让坐在一旁的一个士绅退开,给裴元让出座来。
裴元也不计较是哪个,随即一屁股坐下。
萧韺回头看看,又挥手示意其他人也躲远点。
等到那些士绅们都脸带尴尬的退后,萧韺立刻贼贼的问道,“昨天那事儿,是怎么个情况?”
裴元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拿过一个新茶杯,给自己倒了一碗。
萧韺也意识到了可能是自己闯了祸,讪讪笑着没敢继续问下去。
其实昨天回去的时候,他也大致想明白了。
裴元麾下只有三个总旗,两个都有前程了,偏偏那个女的没有提及。
再加上后续看那些锦衣卫的反应。
这分明就是裴千户家的葡萄架要倒了。
他刚才假好心这么问,无非就是想知道,“昨晚到底打起来了没?吃了多大亏,你倒是说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