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沈立谦的妻子,正带着他们的儿子在除草耕作。
见到沈夏元吉和陈寒,沈立谦的儿子沈鹤非常有礼貌地来到了两个人面前,然后鞠躬行礼:“两位先生,您二位来了。”
陈寒上前去摸了摸沈鹤的小脑袋:“几个月不见,好像又长高了,
好好好好,等你守孝完了之后,一定要到大明工程学院来,
你将是我们学院最年轻的学子。”
沈鹤回头看了看自己站在不远处的母亲。
他的母亲点点头,他立刻回道:“好的,两位先生我早有此意。
母亲也很赞同,母亲还说让我好好地继承父亲的遗愿,
一定要将大明工程学院的精神发挥出来。
母亲常常教导我,即便我的父亲没有看到如今大明的发展,
他也一定会非常的开心,曾经与您两位共同共事过。”
听到沈鹤这么说,陈寒和夏元吉两个人的眼眶都红了。
作为亦兄亦友的知己,夏元吉一直与沈立谦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
两个人共同面对保守派的攻击。
共同在改革的路上面奋勇前行。
可是改革刚刚有一些成就,沈立军却被刺杀,这是让他们有着锥心之痛。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沈立谦的妻子,却并没有教育他的儿子要怨恨,事实上是害死了他父亲的夏元吉和陈寒,
反而是一直教育自己的儿子,要好好地和陈寒夏元吉学习,
这是多么高尚的情操,
这是多么让人动容的感情。
一时间,夏元吉和陈寒同时对沈立谦的妻子鞠躬行礼:“嫂子,我们事实上是害死了孟礼,没想到您……”
二人有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沈立谦的妻子抿嘴一笑,“那样的事,谁也不想发生,
况且加害你们的人,就算瞄准的不是孟礼,
也会是你们两个当中的一人,
你们两个谁发生的意外都是一件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怪不得你们。
当然我也对你们有一个希望,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地教导沈鹤,
希望他能够追随他的父亲一起改革。”
陈寒和夏元吉两个人同时说道,“嫂子您放心,沈鹤将来必定可以跟随他父亲的脚步,
为大明的改革献计献策,
我们一定会让沈鹤继承他父亲的遗志。”
沈妻笑笑:“那就行了,我知道你们有事相谈,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喊了沈鹤一声,“鹤儿,走吧,我们先去屋子里面读书。”
沈鹤冲陈寒和夏元吉躬身行礼:“那两位先生你们先聊。”
说着,非常有礼的转身,跟随自己的母亲进了屋。
陈寒看着沈鹤小小的身影无限的感慨,“人都说家有贤妻,不败其家,
从孟礼兄的这位贤妻身上,咱们可以看到了好榜样。”
夏元吉点头:“的确如此。”
两人感慨完之后,来到了沈立谦的坟前。
陈寒倒了三杯酒,一一敬了沈立谦。
然后将最近这一年来的改革,纷纷是诉说给了沈立谦听。
陈寒和夏元吉两个人一边说一边掉泪。
这一路走来,实在是不简单。
要不是皇帝和太子的鼎力支持,绝不会有今天的这些成就。
也绝对不会有今天陈寒和夏元吉两个人的这些名声。
两个人祭奠完了沈立谦之后,
就地盘腿坐在带过来的蒲团上面,
就在沈立谦的墓前把酒言欢。
“唯喆兄,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说。”
夏元吉吃着盐水豆笑了笑:“知年,怎么现在突然间这么客气了,
有事就说,你我两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陈寒道:“是这样的,上午我刚和诸位王爷在内阁值班房,商谈完了大明商会北洋分会、西洋分会、南洋分会的诸多事宜,
已经把所王爷都给说服,他们同意入股到大明商会,
连同大明商会分会的总督们,以及他们的副手,我都已经全部地安排完毕了。”
夏元吉听了这话之后眼前一亮,“真的做到了,他们愿意入股?
你是怎么跟他们讲清楚的?”
陈寒一边吃着盐水豆一边是挑着重点跟他讲。
当然是没有跟夏元吉讲上下五千年气候影响王朝更迭的理论,
而是跟他讲,是自己如何利诱这些藩王们。
即便是这样,夏元吉也觉得十分的合理。
他吃着盐水逗笑道:“看起来任何时候钱给到位,这些藩王们也能动心,
一年四万五千两百元的收入,你可真敢开口啊,真能做到吗?”
陈寒道:“按照咱们大明商会的体量来讲,一年一千万辆的利润,我真的是说少了,
况且大明幅员辽阔,这点利润要是达不到,
那就没必要成立如此巨型的大明商会了,
这个体量我很有信心。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光是在倭奴那边,多挖点黄金白银回来,不就够分账了?
反正现在是将他们都给拴在了咱们这根绳上,
咱们几只蚂蚱一起跳,总好过咱们一只蚂蚱跳。”
陈寒比喻完了之后,夏元吉哈哈大笑:“的确如此,的确如此!
将他们都给捆在了大明商会这条船上,从今往后不从朝廷国库出,
这对老百姓们,官员们,都是一个很好的交代。
知年,就从这一点咱们的浮一白。”
两个人干了一杯之后,陈寒放下酒杯倒上,又说道:“不过大明商会的南洋分会,即便是楚王来当这个总督,
可是他们都是一些太平王爷,要论能力还真没有你强,
我一开始就只是打算要他们的影响力。
我是希望南洋分会现在主要目标是带领子人马前去开垦两广和海南岛的良田,在那里多种植粮食。
然后你到广州去,到那里去当个广东布政司的左布政使,
主持南洋分会的主要工作,就充当个大明商会南洋分会的副总督,
主要负责给我把广州沿海的港口建立起来,沟通南洋。”
夏元吉的手停了一下,抬头看向了陈寒。
能看得出他现在因为激动,心跳逐渐加快,然后脸色开始泛红。
“你……你刚才说什么?
你要把我调到广东布政司去当左布政使?
负责大明商会南洋分会贸易方面的工作?”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