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肩:“没毛病。”
她故意大声地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水也喝了一口,轻轻放下后,敲了敲桌子,开口问:“你刚才问我求婚的事。”她舔了舔嘴边的水:“如果我真的向你求婚了,你答应吗?”
我顿了顿。
又犹豫了片刻,仍旧不能给她答案。
她看着我的眼神,从期待变成失望,最后变成坦然。
接着她重重地往后靠,靠着沙发,手指在边上磨了几下,带着叹息声,说:“你其实可以骗骗我,说你会答应。”
我艰难开口:“我……”
她伸手打断,撇嘴:“行了我知道,要我我也不会答应。”
我松一口气。
气氛忽然变得诡异,好在没多久,服务员把餐端了上来。
眼前的美食分担了一部分注意力,不至于让我沉浸在刚才营造的氛围里。
两人一前一后吃完,期间没什么话,等餐盘被收后,心情忽然又沉重了起来。
我们不过给自己找罪受,我回来不到半月,哪能有什么一生一世可言,这种明显骗人的承诺我不愿意做,她却想要我给。
结果可想而知,谁都不好受。
为了缓解气氛,我点了两杯都是她爱喝的饮料和她喜欢的甜点,这种讨好不知她能否看得出来。
音乐喷泉的时间就要到,她挪动了几下我们的椅子,和我并排靠着。
一个多小时的就餐,夜已经很深,周边如同想象中的美,顾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我的肩上,我伸手过去与她十指相扣。
音乐喷泉如期而至,我们静静地观看,听着熟悉或陌生的歌。
还没结束她便说要离开,我依着她把她的包和外套收拾好。
回去比来时拖长了五分钟,这一路她看起来特别黏我,紧紧牵着我的手不说,勾着我的胳膊几乎给了我一半的体重。
我没问她这么走路难不难受,她喜欢我便由着她,但看她走路的姿势,恐怕好受不到哪儿去。
我知道不应该把晚餐弄得这么糟糕,想说句抱歉的话,可又觉得这话出口,事情或许会更加糟糕。
回家跟着她进门,看着她不耐烦地把钥匙甩在一旁,重重地倒在沙发上。
我随手把头发扎了个小辫子,见她忽然又坐了起来,抬头看我说:“喝酒吗顾柠?”
没等我回答,她便站了起来,到厨房的柜子里拿了瓶红酒,顺着她的意,我拿了高脚杯。
家里只开了小灯,其实很美,顾桐在的地方,只要不乱,她都能倒腾得很美。
或许是觉得缺了些什么,她开了酒后便离开,等我将东西一起拿出去,客厅便传来了舒缓的音乐声。
音响面前的顾桐光着脚,瘪嘴一副撒娇的样子双手张开,索求抱抱。
我走过去,将酒杯放在她的手里,她无动于衷,仍旧是那样的姿势。
我只好上前一步,一只手拿着杯子勾住她的脖子,轻轻抱住她。
她环着我的腰,把脑袋搁在我的肩膀上,嘤嘤地唤了几声后,喊我的名字:“顾柠。”
我:“嗯。”
她继续:“顾柠。”
我:“嗯。”
她抱着我,像是跳舞般带着我缓缓挪动,嘴里仍旧念叨着:“顾柠顾柠。”
她喜欢喊我的名字,在一起那三年,她喊过无数次,生气的,温柔的,撒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