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已经等不及了,“闫蝶姑娘,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闫蝶姑娘应允。我这次是私自离家,背着自家爹爹偷偷跑出来的,自然知道自己是犯了大错的。如今,杏儿又生了怪病,我实在是归家心切,还望闫蝶姑娘启程时,能带着我主仆二人一起!闫蝶姑娘大恩大德,我张娴君定然铭记在心,日后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定然竭力去办。”
面对如此境地,张娴君是彻底地急了,想方设法想要离开王家大宅,所以也不在乎自己算是位养尊处的千金小姐,直接就和闫蝶这种有卖身契的婢子称了姐妹,并承诺日后重谢。
可是闫蝶却无动于衷,她看了张娴君片刻,轻叹了一声道:“张姑娘是误会了,我不是留下来爷和夫人打理后续事情的。我,已经被爷指给了王家的小厮做媳妇儿,已经不算是陆家的人。”
她说话时,有个年约二十岁的小厮匆匆跑了过来,见了闫蝶顿时就笑眯眯的,“媳妇儿,我在前面等了你半天,看你没过来,刚刚求着嬷嬷进来接你。你……这里还有事情吗?马车等在外面,我们要启程去庄子了。”
他说话时,极其殷勤地接过闫蝶手里的布包,看着闫蝶的眼睛里一直带着欢喜,看起来倒是个憨厚老实的。
闫蝶朝着张娴君欠身行礼:“张姑娘,闫蝶告辞了,劳请张姑娘好生照顾杏儿妹妹,张姑娘保重。”
她说完,几乎头也没回地就走了。
那个小厮也朝着张姑娘拱手作揖,算是行了礼,然后拎着包袱就一路小跑地跟着闫蝶身后,眼神时不时地往闫蝶身上飘,满心欢喜。
闫蝶自然是知道身侧的男人一直在偷看她,她微侧头,朝着他露出了一个笑脸,然后又羞怯地低了头。
这个男人年纪不大,长相也不赖,看起来又憨厚老实,却也不死板,嘴很甜,几乎在王家大宅里里外外都是吃得开的,唯一不好的便是,他是王家的卖身奴才,并不是闫蝶渴望的自由之身,日后两个人的孩子,依旧是要在王家做奴才的。
闫蝶闭了闭眼,陆爷已经待她不薄了,她做出背主之事,虽然最后自我承认了,但是陆爷能在此给她留一条生路,已经是她的大造化了。何况,她的夫君看起来人不赖,她也愿意好好和他过日子,绝不会把这得来不易的日子挥霍的。
这边闫蝶算是心满意足了,那边的张娴君却是如一盆冷水砸在身上,满眼绝望。
原来,闫蝶不是被陆爷留在这里的,而是嫁在了这桓晃之地。如此说来,她和杏儿还是没有办法离开王家大宅!
闫蝶嫁人之事,知道的人不仅仅张娴君一人,还有一直在王家大宅里借住的程瑾玉。
程瑾玉气得又砸碎了一套王家大宅价值连城的茶壶,他指着自己的几个手下破口大骂:“你们!你们!一群废物!本公子的两千两银票就这么打水漂了?安插在陆玥泽夫人身边的人,一次也没有用过,就这么被打发嫁人了?还是嫁的王家的奴才!日后她都会留在桓晃之地,不可能回到陆宅去的!那么买通她有什么用?啊!”
程瑾玉越说越气,怒吼骂着:“本公子要你们这群废物究竟有什么用?吃着本公子的,喝着本公子的,拿着本公子的,结果呢?结果让你们在陆玥泽身边安插个人,你们倒是给人家银子挺痛快,却连个屁都没见着!本公子那两千两银子扔水里还能听个响声!”
他这次实在是气炸了,本以为陆玥泽知道了他的身份,多少能对他有些顾忌。不过,如今看来,陆玥泽确实对他有顾忌,只是陆玥泽却不是如他程瑾玉所愿主动靠了上来,反而是来了个井水不犯河水,能躲多远躲多远,就连陆家商队离开王府大宅这么大的一件事,他程瑾玉愣是一点消息也没听到!
看着自己那些手下,程瑾玉越想越气,他养着的这些废物,究竟有什么用?!这么大事,直到人家都走了第二天,他们才打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