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不困,咖啡都喝了,再说,这个时间段,我的生物钟正运行到最清醒的时候。”没辙地笑笑,云一鹤正了正自己的裤线。
“哦对,我都忘了你的工作性质了。”
“看吧,所以说,男孩还是傻壮一点好。”一本正经说着,云一鹤扭脸不看对方,“比较讨人喜欢。”
“讨你喜欢就成。”低声说着蠢蠢的情话,韩峻熹把试图翻身的女儿搂住,帮那睡到小脸都挤歪了的小家伙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在拽平有点皱皱的波点公主裙时突然发现虫虫居然伸出小手,摸啊摸的,抓住了云一鹤下意识伸过来的指头。
白嫩得好像水晶包一样的小拳头轻轻裹着漂酿叔叔的一根手指,软软的触感和热热的温度让本可以轻松撤开手的云一鹤瞬间就动也不想动了。
他看了一眼韩峻熹,然后轻轻笑起来,拇指蹭了蹭那格外细腻的皮肤,云一鹤低语了一句“不许吃醋”,继而在那家伙一脸无奈有点夸张地摇头时嘴角挑得更高。
那天,韩峻熹的父亲在手术结束之前回到了医院,给老伴儿带了一些营养品和水果提前放在病房之后,就来家属等候区一起守着。老爷子坐在儿子旁边,虽说没主动跟云一鹤聊天,但还是认认真真劝他别熬着了,早点回去。云一鹤只说没关系,他愿意在这儿,等确认老太太没事儿了他再走也不迟。
本来想要再劝说几句,却突然看见了孙女正抓着那位真是说不清是被自己儿子诱拐还是诱拐了自己儿子的男人的手指,一种格外温柔的表情浮现在有点疲惫有点焦虑的脸上,老爷子叹了口气,放弃了争辩。
某种剪不断的关联已经成形了,现在阻拦,为时已晚,还是沉着应对静观其变吧……
也许以后会越来越好,也许不会,谁知道呢,儿孙自有儿孙福,封建家长制就还是留给不嫌累的父母玩儿去好了。
那么想着,老爷子决定用个医学说法,“持谨慎乐观态度”地面对年轻人的事了。
“下午有人来了个电话。”清了清嗓子,韩父岔开了话题。
“喔,谁啊。”
“不认识,说是你妈原来的学生,想来看看她。”
“那让他过几天再来呗。”
“是,我就说一礼拜之后吧,到时候你妈也恢复差不多了,大夫跟我说三天就能自由活动。”
“嗯,差不多。”韩峻熹边应着,边伸手过去,摸了摸云一鹤的腕子。他不想让对方觉得被排斥在家人之外,他需要那男人明白,他们是一起的。
而云一鹤当然能感觉到他的用意,不露痕迹对他笑笑,确实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他又抬头去看电子屏,发现韩母名字已经转成了绿色,后面跟着的字,也成了手术结束。
服务台的电话响起来,一老一小,加上一对大男人,都打起了精神,在管理员接了电话,冲他们点了点头之后,一起往手术室门口走去。
那天,最好的消息,就是老太太手术相当成功,虽然有点虚弱,但精神还不错,对于家人而言,这便是堪称完美的结果了。
而对于那个目前还不能百分之百被列入家人圈子的半个外人,最让他心跳不已的,是韩峻熹没让他走。那男人始终拉着他,直到把母亲送回病房,安顿妥当,撑好折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