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年轻一点,八九百万年应该有的,嗯,差不多。”
“这个有点意思……”
结果邓维自己一个人嘀咕的时候,似乎是忘记了旁边有人来着,自己翻着框里面一堆石头,似乎有些沉迷其中,结果回过神来的时候,邓维却是看到那些地质大学的姐姐们,一脸懵逼地望着他。
她们惊讶的不是邓维能够分析出来石头的年代。
即便不利用同位素这些手段来检测,她们也可以依靠着石头的材质,所处的环境亦或是山脉等简单的方式来判断石头的大概年份出来。
她们惊讶的是邓维在这个年纪就有这种分析能力,而且基本上一说一个准,随手拿起一块就能把大概的年份道出来,甚至是几乎不假思索的。
邓维的天赋可见一斑!
高下立判
新安,卢家庄园。
卢文和卢武两兄弟依旧还在打着麻将,似乎并没有把徐天昊的事情放在心上。
毕竟徐天昊对于他们而言只是一个小屁孩而已,去的还是卢云飞和老马,又能翻得起多大的波浪呢?
这不知不觉又打了一个小时的麻将,可是迟迟没有收到卢云飞的消息,这让卢武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突然间感觉有些不安了起来。
卢文显然察觉到了卢武的神色略有几分不太对劲,在一旁笑了笑就道:“哥,你不会是在担心吧?”
“都这么长时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卢武摇了摇头:“我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给卢云飞打个电话吧!”
“你这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有老马跟着哪能出什么事情呢?”卢文自然是不以为然,不过还是依旧掏出手机准备给卢云飞打电话,问问什么情况。
恰恰就在这时候,卢武的手机却是响了起来。
卢武拿起手机一瞧,道了一声:“是云飞打来的。”
卢文笑道:“这不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吗?”
说话间的功夫卢武已经接通了电话,喂了一声,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卢云飞的哽咽声。
嗯?
卢武脸色骤然一变:“云飞,怎么了?”
“爸,来救我。”那头的卢云飞声音之中带着哭腔:“我被他们给抓住了,你和我叔都过来一趟,不然他们会把我杀了的!”
卢武瞳孔猛的一缩,整个人顿时就僵在了原地。
一旁的卢文自然是隐隐约约听见了卢云飞哽咽的声音,一时间脸色也瞬间阴沉了下来。
“你现在在哪呢?”
卢云飞报了个位置之后,电话那头紧跟着又想起来了汪乐邦的声音:“要是不希望你儿子出事的话,你们两兄弟最好亲自过来,有多少人就带……咳咳……别带人,不然我就,我就撕票。”
“……”
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有些稚嫩,卢武有那么一刻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呢!
人有点懵。
“好,你们别伤害他,我们马上就过来!”
电话随即就被挂断了,汪乐邦拿着手机挠了挠头,冲着徐天昊略有几分尴尬的说道:“天昊,我这个威胁还算到位吧?”
徐天昊神色平静的道了一声:“勉强。”
一旁的田潇就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你这哪是威胁啊?分明就是撒娇嘛!我都说了让我来了,你说出来的话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那么多电视你白看了吗?哪有绑匪说话这么和和气气的?你声音要足够狠辣,知不知道?”
汪乐邦耸了耸肩:“我平时也不怎么看电视呀!”
然后田潇脸色阴沉,用手比了个电话的手势就冷声道:“只给你们10分钟的时间!到时候如果没有见到你们的话,就等着给你们儿子收尸吧!”
声音冰冷又透着几分狠辣。
“看见了吧?这才是威胁!”
“哦!”汪乐邦一脸吃惊地鼓了鼓掌:“演得真好!这声音听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是吧?”田潇嘻嘻一笑,反手一拳头就是朝着汪乐邦脸上砸了过去,却被汪乐邦及时躲开了。
“你拐着弯骂人是不是?”
“哪有!这是夸你呢!田潇,你真的有表演天赋啊!”
“那是!”田潇抱着手,昂首略带几分得意的说道:“我这演技可不是吹的!要不是我准备参军入伍的话,我肯定要当一个女演员的!”
就在汪乐邦和田潇扯淡的时候,徐天昊却是望向了一旁的卢云飞。
只见此时卢云飞低着头,满脸都是惭愧不安,还有懊悔。
徐天昊伸出手,拍了拍卢云飞的肩膀就道:“这乃是大义灭亲之举,是救了你自己,也是救了你的父亲和家人,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他们一个机会!”
卢云飞微微颔首,只觉得心情尤为沉重。
“善恶到头终有报。”徐天昊又道了一声:“现在醒悟,为时不晚。”
“是。”
徐天昊这才收回手来,道了一句。
“善哉。”
说罢,徐天昊这就转身朝着隔壁的麻将房去了。
老马和其他人现在全堆在这房间之中。
麻将房隔音效果极好,在门外几乎是听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然而徐天昊这一开门,顿时间就是哭声遍地,一堆人抱头痛哭,泪流满面。
自是因为还有几分良知被徐天昊唤醒,不断放大,一时间被懊悔的情绪所淹没。
只是,徐天昊稍稍皱了皱眉头。
这其中唯有一人,颇难对付。
老马。
其他人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就会败下阵来,良知被唤醒,懊悔不已。
然而,老马却是无动于衷,神色依旧冷漠,就算是徐天昊对着他说了不少,竟是没有太大的反应。
反倒是老马,看到自己带来的所有人都在哭泣和哽咽,一时间简直难以置信。
如同被洗脑了一般,一群人竟然在他面前痛哭流涕,各种对不起家人和孩子,只希望能够自首赎罪,改过自新。
这画面,着实让老马不敢置信。
他在境外闯荡多年,见惯了人间地狱,枪林弹雨,
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如今却是只觉着眼前的一切过于匪夷所思。
离谱至极!
这时候看到徐天昊推门进来,老马惊愕的表情瞬间恢复了冷漠。
“虽然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是,对我不起作用的!”
老马低沉地道了一声,一副宁死不屈的神色。
然而,他此时却是动弹不得。
为了谨慎起见,汪乐邦往他身上扎了十来条尼龙扎带不说,田潇更是把他的双手给卸了,处于一个脱臼无力的状态。
如今的老马只能靠在墙上才能够保持着平衡。
后脚,汪乐邦和田潇也悄悄来到了门口,打量这麻将室里面的情况,忍不住窃窃私语。
“这家伙意志力好强,竟然挡得住天昊的说教!”汪乐邦低声道:“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竟然还有点佩服他!”
田潇连连点头:“这次天昊碰上对手了,还真有棘手,你觉着要是他能不能挡得住老陈的口头教育?”
作为史诗教育技巧的受害人之一,汪乐邦颇为严肃地说道:“挡不住!”
田潇眨了眨眼睛:“真的?”
“嗯!”汪乐邦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天昊一开口,顶多哭一阵。
老陈一开口,一哭哭一天。
高下立判……
净化心灵
老马看着名为徐天昊的少年来到了他面前的时候,没有过多的言语,而是缓缓在他面前盘腿而坐,轻声道:“可否聊一聊?”
老马沉默了片刻才道了一声:“你想聊什么?”
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跟我聊一聊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吧!你的经历,你的一切,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在一旁倾听。”
老马又是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张了口。
“在我的记忆里我已经记不清我的父母长什么模样了。”
“我只记得那一天晚上,我的亲生父亲为了获得赌资,将我卖给了人贩子,那一天,应该是我六岁的生日……”
老马似乎是已经放弃了抵抗,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从前,依靠着墙壁,抬头望着天花板,慢慢的讲述着他的经历。
而门口的汪乐邦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他对老马的经历并不感兴趣,尤其是汪乐邦,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遍这样的故事了。
那些作奸犯科为非作歹的人,都说自己的童年悲惨无比,让人听着颇为可怜。
汪乐邦刚开始还是有些同情这些人的,但是久而久之汪乐邦听着也麻木了,甚至还有些嗤之以鼻。
但是田潇显然是头一次听见这么悲惨的童年,一时间表情也有些凝重,正听得认真,突然瞧见汪乐邦把门给关上了,顿时就有些急了:“汪乐邦,你干嘛把门关上呀?我还没听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