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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情的A格外不做人(1 / 1)

发情的alpha越发冲动,骑坐在李烛屁股上,摁着他的腰,角度刁钻地顶。

李烛跪趴在床上,修长的腿悬在床外,勃起的茎头蹭着被单,淌出淫液,晕湿了一大片。

江弈秋俯下身,额头贴在临时标记上,不满地蹭蹭,伸手握住了他沉甸甸的阴茎。

李烛浑身一颤,惊诧地睁大了眼睛。

江弈秋

一想到是江弈秋握住了他生殖腔猛地收缩了一下,江弈秋被他夹得猝不及防,手里也用力地撸动了几下。

这次没来得及成结,两人同时射了出来。

白色的浊液流淌到他的指缝,滴到洁白的床单上。

堵不住的精液从后穴洒落在江弈秋的腿上。

江弈秋整个人都被两人的液体浸染。

这次没有落荒而逃。

手里的粘液证明,他有让李烛满足到。

他没有急着洗澡,而是从背后抱着李烛,贴在临时标记处蹭脑袋。

李烛缓过神,越发觉得江弈秋像猫猫。

而江弈秋只是不甘心只能留下一个很快就会消散的临时标记。

他想要占有这个人,彻底拥有这个人。

但他不安心。

不放心。

江弈秋依旧埋在李烛身体里,温热的生殖腔被他操的合不拢,随着李烛的呼吸,缓慢又轻柔地吸吮他。

温暖又舒服。

将射进去的精液堵在他的身体里。

让他很有满足感。

“你真的决定好了?”

“嗯,只要能帮到你,我都愿意。”

李烛想要转过身,但是他一动,身体里的性器又有抬头的趋势。

不是吧

那以前每次只做一次,江弈秋的定力可真好

江弈秋闷闷地往他身体里顶了顶,只是这样埋着,等到这股欲念消退,才拔出来。

次日,李烛等他抽了血,才吃避孕药。

江弈秋又在房间里待了整整一天,晚上才拿着数据出来找李烛。

“做两次以内,成分含量和做的次数成正比。”

他很严谨地限制了范围,绝对有一个最大值,再多做就会消退。

但做太多对两人的身体都不好,最多三次。

李烛帮着他做了很多实验,两人白天泡在实验室,晚上在床上做得昏天黑地。

有忙有闲。

花了两个月,实验终于初具成效,他们提纯了两毫升成分。

但想要治好他,还需要一台十分精密的腺体手术。

将成分移植进江弈秋的腺体,从而刺激腺体分泌有益成分,实现基因治疗。

这种手术的危险系数极高,且江弈秋是唯一的实验体。

如果手术失败,江弈秋很有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就算下了手术台,也活不过两年。

如果不做手术,只要精心地养着,江弈秋可以安稳地活上至少二十年。

如今成分提纯成功,李烛反倒害怕起来。

真的要赌吗?

夜晚,李烛抱住江弈秋的腰,“你会害怕吗?”

明天已经不需要抽血,他们可以不必做爱。

但江弈秋依旧进入了他,他没有回答李烛的问题,只是用力地操弄他的生殖腔。

动作狠厉,沉默地用茎头碾压他的敏感点。

李烛猝不及防地被他操射,弄得江弈秋身上全是他的精液。

江弈秋毫不介意地俯身,亲吻他,深入他的生殖腔,两人贴得极近。

以前是肉身,如今是灵魂。

这天晚上,他们做了三次。

做到他的生殖腔无法承受那么多的精液,肚子涨到发酸。

江弈秋虽然不说,但李烛感受得到,他也是害怕的。

不是害怕死亡。

而是害怕失去。

他们原本除了这条命,一无所有,可如今,他们有了彼此。

有了牵挂,才会害怕。

江弈秋的手术安排在半个月后,这天天气很好,江弈秋进手术室前,还抓着李烛的手,让他一定要找法务对接。

搞得跟叮嘱后事一样。

李烛难免感伤,又担惊受怕了一场。

手术结束后,成功与否不是当下便能判断,得看江弈秋术后恢复的状况。

任何人都不能探视,姑妈安抚了李烛几句,将他送回了家。

李烛有些难受,一紧张就恶心,头晕得厉害,什么都吃不下去。

他辗转难眠,猛然想起,那次他忘记吃避孕药了。

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刚站到地上就眼前一黑,他伏在床边,缓过头晕,赶紧去验了试纸。

果然,两道杠。

但并不准确,他得去江弈秋的实验室,做血液化验和b超。

一切结果都出来之后,他真的怀孕了。

李烛难免兴奋,这是他和江弈秋的孩子。

如果是个健康的孩子,他就可以把他生下来。

李烛高兴得头晕眼花,坐在书桌前,盯着数据报告止不住笑。

他总觉得孩子是个吉兆,意味着江弈秋会好起来。

他将报告藏了起来,等江弈秋修养好了,回家来,他就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李烛高兴得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第二天又犯恶心,根本什么都吃不下去,老管家只以为他是太担心江弈秋,劝慰了他很久。

医院里。

指针迅速标红,警报器响起,医护瞬间涌入病房,开启紧急抢救。

江弈秋的情况陡然恶化,身体出现了非常严重地排异反应,只能紧急摘除腺体,全身换血。

腺体冰冻在医院的机密研究室里,而江弈秋躺在手术台上,险些丧命。

无疑,手术失败了。

姑妈得到消息,没有告诉李烛,紧急赶到了医院,彼时江弈秋还在昏迷之中。

姑妈情急地跟医生沟通良久,得到无法继续治疗的结果,她不甘心,只能求助于海外,找遍了所有的资料,最后锁定了一个研究机构。

做完这一切,江弈秋醒了。

在警报器响起时,他便有了猜测,果不其然,失败了。

也许他的运气就是这样吧。

他开始后悔自己的自私,不应该带着李烛一起坠入深渊。

如果他还是孤身一人,沦落如今,他一点也不后悔。

可李烛怎么办?

他死了,李烛会难过的。

他除了能留给李烛钱和资产,做不了任何事情。

以李烛的性子,怕是会终其一生都无法释怀。

短短的五秒钟,江弈秋想了许多事情。

“姑妈”

江弈秋气若游丝,看向一直守在身边的姑妈。

他躺在氧气舱里,隔绝了外界,姑妈只能读他的唇语。

“不要告诉李烛,跟他说手术很成功,我需要两个月时间修复”

他说不了太多话,姑妈不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要这样骗李烛?

但江弈秋一直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姑妈尊重他的选择,含泪点点头。

只在走廊里无声地哭泣。

临了,姑妈擦擦眼泪,画上精致的妆,去往竹苑,告知了李烛这个好消息。

看到李烛惊喜的表情,姑妈喉中哽咽,强笑着拍拍李烛的肩膀,“还有两个月的恢复期,你再等等。”

李烛近日孕反十分严重,还得躲着管家爷爷,避免被发现,达不成惊喜。

等到五个月,就可以做基因检测,如果是健康的,怀到六个月,就放入人造生殖腔。

李烛计划得很好,但心里难免担忧,希望江弈秋和孩子都可以平平安安。

然而,一个月后,他看到了江弈秋要和某位高官女儿订婚的消息。

李烛第一反应是搞错了,只是同名,但照片做不了假。

有那名甜美漂亮的oga去医院照顾江弈秋的照片,甚至是两人的合照。

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见到江弈秋,竟是以这种方式。

他本以为是炒作。

然而此后没有大动作,反而是真的在筹备订婚。

管家似乎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收走了李烛所有的通讯工具。

李烛不安,却不想怀疑江弈秋。

也许是个误会,他如是安慰自己。

像是最初得知父母的死讯,他选择欺骗自己。

放出消息后,江弈秋勉强可以住进普通病房,他脸色煞白,身上疼得整夜睡不着,精神状况很差劲。

姑妈已经联系好了海外的研究机构,将剩余的一毫升成分送了过去,对方希望江弈秋能早点过去接受治疗。

不然会错过最佳抢救时期。

江弈秋撑到现在,勉强能下地,“姑妈,你去告诉李烛我会和张小姐订婚会给他合同里承诺的一切,给他安排好工作,记得派人保护他。”

“他怎么可能会信呢”

消息放出去那么久,李烛闹也不闹,甚至连问都没问,只等着江弈秋给他一个说法。

她去说,李烛哪里会信。

江弈秋沉思片刻,撑起身子,让姑妈给他画个气色正常的妆,不能让李烛看出破绽。

他这一走,九死一生,对方机构的预判和他设想一样,情况非常悲观,他只有5%的生还可能。

他不能让李烛一直等他,更不能让李烛知道他快要死了

他能做的,只能让李烛对他死心,最好是恨他恨得巴不得他早点死。

可他束手无策,他从未伤害过任何人,却总要伤李烛的心。

姑妈勉强遮住他病容憔悴,他整夜休息不好,眼神十分疲惫,反倒更加清冷。

他换好衣服,在姑妈的搀扶下离开医院。

回到竹苑时,李烛恰好犯困,很早就睡了。

如何让对方死心?江弈秋在路上查了很久,大概都是如何伤害对方。

让对方不满。

江弈秋学着上面的操作,倒了一杯水,站在床头,但看着李烛抱着他睡过的枕头,睡得正香。

捏着水杯的手用力到皮下出血,最后只是轻轻地搁在床头柜上。

江弈秋坐在离床很远的沙发上,静静地看了李烛很久。

李烛啊李烛。

费尽心血,点燃了他这根腐烂的蜡烛。

饶是江弈秋不懂得如何爱人,却也不忍心去泼灭那根燃着的烛。

江弈秋叹息一声,惊醒了李烛。

李烛揉揉眼睛,不可置信,一骨碌坐起身,“你回来?!”

他担心是梦。

但江弈秋没有回应他的热情,只是和以前一样冷漠地说:“我们终止合约吧。”

李烛一愣,怀疑自己是做了个噩梦,江弈秋离他好远,背着光,眼神比之前更冷淡。

“我会赔付违约金,会安排你去另一个地方工作,会有人保护你的安全,你不用担心会有人找你麻烦,生理和心理损失费上不封顶,你可以随意开价。”

他沉静又冷漠,思维和以前一样清晰。

“为什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李烛只觉得跟做梦一样,“我们之前,我们”

他顿住了话头,他们曾经怎样?没有表白过,没有正式确认过关系,没有任何法律保护他们的关系。

只有那一式两份的合同。

是雇佣关系。

他们什么都没有。

“我们,到底算什么?”

李烛难受得无法呼吸,如果这是噩梦,能否快点醒来?

“只是利用,我不爱你。”

江弈秋冷淡地说出平静的话。

“如果你是自愿并且配合的,分泌的有益成分会更高,仅此而已。”

只是演戏,只是引诱,没有任何情感。

李烛停在原地,有些恶心,反胃。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法务走进来,将他拉走。

他甚至做不到回头看江弈秋一眼。

仿佛一回头,曾经那个轴轴呆呆的江猫猫,就会彻底消散。

江弈秋看着他离开,才弯下腰,咳出一大口暗红的血。

违心的话说出口,利剑顺着豁口刺入,带出喷溅的血。

江弈秋撑着膝盖,耳鸣严重,闭上眼睛。

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不该去招惹李烛。

他是个罪人。

一个寿数不高的人,何苦去招惹一个身体健康,能够长命百岁的年轻人?

错得离谱。

难怪,天收。

他这样的人,从内向外腐烂的人,哪里配爱人,哪里配被人爱呢?

从出生,到苟活至今,就都是错的。

他有些后悔做手术。

可是,如果不能有尊严地活着,那他一定要有价值地死去。

当不了幸存者,那便是举世罕见的实验体病例。

江弈秋跪倒在地,靠在床边,看着地上的月,冷光刺透他出血的身体。

映出比腐烂更令人厌恶的尸白。

江弈秋闭上眼睛,呼吸着房间内,李烛留下的气味。

也许以后再也闻不到了。

鲜血顺着嘴角滑落,他却安心地闭上眼睛,安宁地陷入了短暂的睡眠。

多日不得好眠,多日疼痛难忍,都在此时得到慰藉。

他很想李烛。

但他此后再也不能想李烛。

也许这就是爱吧。

他如是想着。

李烛又来到了另一座城市。

江弈秋要和张小姐订婚的消息传遍了。

李烛只觉得自己很可笑。

但他曾经是自愿的。

后悔吗?

能救自己喜欢过的人,他不后悔。

但他怪江弈秋吗?

怪。

如果真如他所说,都是假的,都是利用。

那江弈秋可真下得去手,演得那么逼真,吻得那么深。

他明明不用演,他开得起高价,买李烛的全心全意。

为什么要骗他?

李烛呆坐在床尾,想不通,总觉得不对劲,但一切都处理得滴水不漏。

消息铺天盖地,他们是真的要结婚了。

李烛看向微微凸起的小腹。

半个月前,他还无比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

可如今,这个孩子算什么?

私生子。

李烛光是想到这个,就觉得呼吸不畅,他身上冷得很,想睡一觉。

睡一觉什么都好了。

过去,父母去世时他是这样想,背负外债时,他也是这样想。

睡一觉,什么都能熬过去。

如今,他怀着江弈秋的私生子时,也是这样想。

李烛站起身,眼前一黑,跌坐在地,小腹刺痛,他保持稳定呼吸,靠在床尾,缓过疼痛,才强撑着站起身,窝进被窝。

他想着,找个机会,一定去打掉这个孩子。

结束这一切,再也不要和江弈秋有任何联系。

可是他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江弈秋的身影。

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怎么可能呢?

李烛捂住眼睛,在绝境里,撑着骨折的腿,背着他走出山林的江弈秋,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易感期躁动时,那个毫无攻击力的江弈秋,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那个会在合同上加上所有补偿的江弈秋,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他回到了父母去世的那个晚上。

不论睡醒多少次,一切都是既定事实。

只剩下空荡的房间,和停留在脑海里的残肢断臂。

李烛蜷缩在被子里,赶紧睡着吧,睡着了就不会难过了。

他实在睡不着,只能翻出安眠药,一口气吞了三颗,终于浑身无力地倒在床上,陷入了不安的睡眠。

房间里的时钟滴答滴答。

半夜,李烛被一阵剧痛惊醒,时钟指向四点,他保持一个姿势睡了五个小时。

腰酸背痛,李烛撑起身子,恶心得厉害,呼吸急促,他头晕脑胀,鼻子里涌入了一股血腥味。

他一把掀开被子,血已经染透了床被。

淌到了地上。

李烛忍着坠痛,爬到床边,打了急救电话。

血还在淌,李烛倒在血泊里,失血导致眼前发黑,他缓慢陷入昏迷。

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

李烛疲惫地不想去听任何声音。

腹部那若隐若现的疼痛提醒他,江弈秋走了,孩子也没了。

李烛闭上眼睛,就这样吧。

他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月,才勉强能出院。

医生说他的生殖腔恢复得不错,回家之后不要吃寒凉的东西,多吃温和滋补的食物。

李烛很懂得照顾自己,因为他曾经也是这样照顾某个人。

他在新公司混得很好,他一改之前沉稳的模样,有空就跟同事几个年轻人去酒吧玩。

遇到过不少oga的示好,但每当这个时候,他脑子里就会闪过江弈秋的脸。

小腹幻痛。

连身体都在嘲笑他,是个被另一个alpha反复标记,反复操弄,甚至给对方怀过两次孩子的alpha。

李烛笑着给对方点一杯酒,然后平静地拒绝他。

在灯红酒绿里,他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却始终孤身一人。

多诱人的信息素,都比不过江弈秋身上的冷香。

他们疯狂地排斥,又发了疯地上瘾和想念。

李烛离开吵闹的酒吧时,已经很晚了,曾经他作息规律,如今他已经习惯通宵。

离开了吵闹,回到安静的家里,实在不习惯。

这些年,江弈秋的消息没有断过,总会时不时地说他和张小姐在哪儿哪儿谈事情,偶然出现在大众视野。

但从来没有过照片,这样的消息,不知道是捕风捉影,还是确有此事。

李烛没办法做到完全不在乎。

他的耳朵里潜在一个雷达,遇到“江弈秋”三个字,就会自动报警。

李烛做不到忽略。

他忘不了那个人。

但起码现在可以保持体面。

不会再难过了。

已经过去两年,早该平静。

李烛回到家里,起锅烧水,给自己煮了一碗面条。

今天是他的生日。

一个不被任何人铭记的日子。

“叮咚——”

门响了,这么晚了,谁?

李烛顺手拿了水果刀,看了一眼门口的监控,是一个外卖小哥。

他谨慎地开了门,“我没有点外卖。”

“您的花,请签收。”

李烛奇怪地看着他,“送错了吧,我没有买花。”

小哥确认了好几遍,是这里没错,李烛接过去一看,名字是错的。

“这不是我的花。”

是送给别人的生日花朵。

只是那个人,恰好和他的生日是同一天而已。

小哥却说自己已经要超时了,送到指定地址就必须点送达,最后也没把花带走。

李烛只好将花放在客厅,捏起卡片,看着那个陌生的英文名字,丢进了垃圾桶。

行吧,就当祝他生日快乐了。

李烛吃完长寿面,热乎乎地洗了个澡,窝进被窝,吞下安眠药,强制进入睡眠。

异国他乡,江弈秋坐在轮椅上,他瘦了很多,脸上一丁点血色都没有。

姑妈陪在他身边,“花已经送过去了。”

江弈秋疲惫地点点头,医生说他活不过一年,如今已经两年。

第十次手术很成功,他的身体足够虚弱,连排异都做不到了。

他还需要时间恢复。

可是他没有死,李烛的心已经被他伤透了。

江弈秋灰心丧气地垂下头,高兴,又不高兴。

“姑妈,他永远都不会原谅我,对吗。”

可他不敢拿5%的生还可能去赌。

姑妈没有说话,摸摸江弈秋的头,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既不想让江弈秋失望,也不敢给他奢望。

江弈秋看着平静的湖面,心里却不再平静。

他很想李烛。

真的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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