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老爷同样察觉不妙,竟然偷偷溜在蒲飞后面,观察态势,见机行事。
温琰不知这玉冥子为何帮官家的忙,直接坐下来,暂且看看他玉冥子如何说话。
玉冥子走进雅间,坐在温琰身旁。他那声音说是大,在温琰耳中震耳欲聋。说是小,好似窃窃私语,其余人根本听不到。
“好重的妖气!你这小子果真不是好东西,竟然与妖魔勾结在一起!”
温琰赔笑一声,小声回道:“前辈,我那日实在不该与你争夺官榜!我知你道法高深,却非要与你争个高低,年轻气盛嘛!这两位绝非害人之辈!我也非是什么大盗贼人,还望前辈莫要听这群衙役胡诌。”
玉冥子淡淡回道:“贫道本以为是梅山十二盗现身,一举出手缉拿,夺了赏钱便是。没想到是你小子在这里捣乱!”
蒲飞听到了这句话,原来是一场误会,给温琰抱了一拳,道:“一场误会,大家伙散了!”说着,便带领手下离开。
看不得热闹,围观群众也一一散去。
“蒲头……别走啊!喂……”周有才看到众衙役一一离开,心中闷闷不乐,本以为诬陷温琰便是梅山十二盗,自己出口气不说,还拿不少赏钱。
周有才一直记恨着温琰,这人不知使出什么怪法将自己变作一只猪,丢尽脸面,心中不甘,挑事道:“师父,这小子不是什么善类,你莫要被他蒙骗!说不来,还真与梅山十二盗有关系!”
玉冥子淡淡笑道:“徒儿,你不认识这臭小子了?”
“认识啊!当然认识,哪怕他化作骨灰我都忘不了他!”周有才恨恨道。
玉冥子摇了摇头,道:“你只认识他这张遮面的脸,总不会不认识他这身衣服吧?”
经玉冥子提点,周有才这才看到了温琰穿的衣服,道:“眼熟!嘶……”
他走在温琰身旁打量着,蓦然间想到了什么,惊讶道:“原来是你这小子!可恶!真没想到竟然是同一个人!师父,咱家的风玑宝衣被这小子夺走了!今日可得要回来!”
温琰倒是忘记了自己身穿风玑宝衣,被他识破身份,笑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前辈,竟然一眼被你识破了。前辈,今日在下有事再来,就不与你闲聊了!告辞!”
其实不然,玉冥子早在他与道愚和尚打斗时,便已认识出他的身份,只不过不愿多说罢了。
麻道人与詹老爷随着温琰出了金门楼,而玉冥子并未追来。
詹老爷笑道:“你这小子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见人,玩什么鬼名堂?若非认出风玑宝衣,我还不会出面与你相认。”
温琰随口敷衍几句,转身走进偏僻的街道。
麻道人问道:“温师叔,那道人是何人?看样子不简单啊!”
“师叔?”没等温琰回话,詹老爷听到这话,笑道:“哎呦,没想到你飞鱼门竟然会收一位妖人!可笑啊!”
自从詹老人踏进金门楼,便嗅出一股妖气,他也不知这妖人与温琰是何关系,也不敢擅自猜测。方才知晓身份后,这才出口打趣。
麻道人冷了他一眼,道:“你是何人?竟敢污飞鱼名号!”
詹老爷笑道:“我与你同宗!你不必害怕!”
“同宗?”麻道人打量了一眼詹老爷,并无察觉出任何妖气,怒道:“你这人出言不逊,竟敢取乐我!”
温琰道:“你二人不要斗嘴了!詹老爷,你约我出来为了何事?”
“咳咳咳……”詹老爷看着麻道人,轻咳了几声。
温琰知他用意,笑道:“不必见外!都是自己人!”
詹老爷正色道:“你可记得与我家娘娘约定之事?”
温琰疑惑道:“约定何事?那幅雾山宝图我不是早已还给你家娘娘了,难道你来敲诈我?”
詹老爷面色不喜,小声道:“瞧你说得什么话!你可记得与我家娘娘谈论‘太极鱼’的事情了?你都忘了?”
温琰想起那日谈论后,宝物“太极鱼”的分配权。他算了算时辰,今日也非交还宝物之日,难道是镜宝娘娘记错时间了?没想到镜宝夫人如此信义。
“原来詹老爷你是为了送回宝物而来?搞得如此神神秘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