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颤抖的更加厉害,伸手指着远处桃花树下的草屋,道:“和尚霸占村庄,无恶不作……他……他是妖怪啊!”
大叫一声,投入井中自杀……
贺岩看了一眼水井,竟是一口枯井,里面散落着一具白骨,哪里有什么投井男子的身影。
周玉安摇头道:“这人的魂魄被人下了术法,无法安生投胎。”
……
时间紧迫,几人悄无声息潜伏过去,看到草屋里灯火通明,时不时传来说笑之声,看来屋内另有他人在。
周玉安侧耳一听,小声道:“屋内之人!气息强猛刚烈,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贺岩回道:“管他什么人,一起拿下便是!”
这时,屋里传来一种极尖锐极难听的声音:“屋外的朋友,屋中备有酒水,何不进来畅饮几杯?”
周玉安眉头一皱,自恃行踪隐秘,寻常人不会轻易发现踪迹。如此看来,整个村庄之内定是设下法术,他们一进村便已被盯上了。
几人毫无畏惧,推门进去,入眼看到一位斜披灰色僧衣,满脸黄须的和尚。
和尚对面坐着一位白须道人自酌自饮。
这白须道人身穿一件鹅黄色的太极道衣,身材伛偻,手打着一柄银丝拂尘,一对眯缝着的细长眼睛,打量着周玉安几人,态度倒是十分客气,笑道:“诸位道友,我与唐和尚喝的无趣,来来来,不妨你咱们一同娱乐!”
说着,凭空在桌上摆满五大杯酒。
唐和尚冷冷道:“没想到你几人胆敢闯进来,可将我石碑毁坏了?”
周玉安不停地掂量着手中的钱袋子,笑道:“原来那座石碑是阁下之物?哎呦,那可坏事了。我看石碑古怪,于是一掌将其毁坏!实在对不住了!我自罚三杯!”
唐和尚仰着一张狰狞丑脸,目中隐蕴凶光,冷冷道:“毁我石碑,坏我根基!今夜我便拿你几人鲜血和泥,剔骨做碑,从新立一座人骨碑了……”
桌前的白须道人急忙将唐和尚按住,笑道:“鼠兄,你也莫要生气,你那一件破玩意根本没有什么用处!还整日当个宝贝守着,坏了就坏了!不必与诸位道友伤了和气。”
的确,这位唐和尚连他自己都不知石碑何用。
他善钻地挖洞,某次在地下千尺发现此物,但见石碑邪乎古怪,只当是一件低劣法宝,又不舍弃之,便将自己所淫侵的邪术与石碑结合,以碑作为容器,练出了一种邪魔怪法。
他用这石碑杀害不少有道能人,自以为法物练成,殊不知是碰巧触发石碑妙用而已。
唐和尚常见富贵人家在私宅大门前立着守门石狮,有样学样,于是将石碑放在自己霸占的村落里,当做了一个守门之物。
此刻,白须道人连连招呼周玉安几人落座,倒也不像是玩弄诡计,只听他道:“诸位道友,来来来,喝酒,我家这位兄弟相貌虽然凶狠,可心肠不坏!”
“我二人平时喜欢结交一些才能之士,今夜我也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越过那……那……对了,鼠兄,石碑叫什么名字?”
唐和尚也知几人实力了得,忍气吞声,似乎盘算着如何复仇,冷冷道:“往生碑!入我之法,皆往极乐净土。”
白须道人捋须笑道:“对对对,往生碑,脱离恶世,免堕六道……”
“哎!不过世间万物皆难脱困轮回定数,辗转生死于三界五趣之中,永无脱出之期!”
“我等只有依教修行,争取早日脱离这业力苦海,才算不虚度日月。”
一时间,他面色惆怅,竟然阔论起轮回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