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琰看着迎面走来的大师姐,见她赢得盆满钵满,本以为大师姐会给自己一个大大拥抱,哪知她伸手便是一拳。
“臭小子,明知今日有重要的比试,你还要出去喝酒放纵!是不是翅膀硬了,赢了一场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知不知道大师姐在你身上压了多少钱?若是搞砸了比赛,我非将你扒皮不可!”
温琰心里叫苦不已,只好点头认错。
这二人闲聊几句,便前往观战子牛的情况,前脚刚到,便听到众人一声声喝彩,而擂台上一位白衣少年重重地摔在地面,看来已经被子牛打倒在地。
子牛满脸从容,这一场赢得轻松,他笑眯眯的走下擂台,给几位助威的师兄师姐道了一声谢。
“小师弟,身手不错啊!”
“一场小胜而已,小师弟切不可骄傲自满,真正有实力的人还未出现。”
“哎呦小师弟,剑法如此刁钻,看来得了李师叔的真传!”
周玉安几人闲聊之余,突然一道人影跃上擂台,定眼看去,这人身高不过四尺有余,穿着一袭灰色短装,赤足麻鞋,头上扎着两根翘天辫子,戴着一副祭祀所用的面具,观他身形只当是一位八、九岁的小娃娃。
不知是否故意而为之,他取下面具,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对于戴着面具极为不习惯,便将面具揣在怀中。
当他露出真容,可不得了,脸皮暗黄褶皱,胡须灰白,模样足有五十多岁。
擂台下一阵骚动,不少人出口责骂这不老不幼的怪人。
“你瞧瞧,瞧瞧这都是些什么人,老不要脸的!这武道会还有公平可言吗?”
“这不是少年武道会吗?为何这样的老人也可以参加比试?如此说来的话,岂不是我家大师兄也可以参加比试了?”
“这不是作弊犯规吗?老头儿快快下来!”
可有些人认得这人不同凡响,纷纷为他作证。
“不懂不要瞎嚷嚷,这是‘清元观’独有的功夫,叫做‘先衰功’!是一种奇怪的修炼法门。”
“对对对,我听过这一门功法,只有童子身可以修炼,十分诡异。”
“听闻‘清元观’逆行修炼,模样越老,修为越精……擂台上这小子皱纹都能做针线活了,看来不是一位简单人物!”
“原来如此,你们不说这怪事,我还以为哪位老爷爷走错地方了……哈哈哈……”
“哈哈哈……”
众人一阵大笑。
温琰心想修行为的是返老还童,这人却是未老先衰,器官衰老,牙齿掉落,该吃的不能吃,该做的也不能做,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嘛?是不是祖师爷老眼昏花记错心法,走了偏门。
周玉安慎重的看着那人,像是对他十分感兴趣,道:“早就听闻‘清元观’的功夫邪乎,他们常年在南疆十万大山苍梧山老林之中苦修,深居简出,几乎很少与中原道门来往。今日能见到‘清元观’的徒众,不枉此行。”
几人决定留下来观战,看看这【先衰功】到底如何厉害古怪,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