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能够吸引更多人到茶馆吃茶。
等到商进樑回来,知晓几个晚辈在一起“高谈论阔”,张予霜又是未出阁的女眷,便没有打扰。
“倘若高县令并非清廉之人,你当日可会放过他?”张予霜听完,心中有诸多疑问。
商名姝垂眼,粉润指尖在白瓷杯上轻缓弹动,洁白无瑕的杯子将她细长的手指粉嫩的肌肤衬得越发娇嫩:“无论当日我是否知晓高县令廉洁与否,疑惑高县令是否真廉洁,那日我都不会借何知府之手对高县令下手。”
商梓姝满眼困惑。
张予霜莞尔,旋即轻叹:“名姝,你当真不再思量思量,让我为你做媒?”
对付高县令,涉及到与官府人打交道,即便高县令与施厚琼沆瀣一气,商名姝将高县令的不堪揭露在何知府面前,也会落下风。
其一是利用何知府打压敌人,对何知府存在利用之心;其二是将何知府高高架起,朝廷之事弯弯绕绕,哪怕何知府当真知晓手下某个县令为官不仁,也要仔细衡量怎么去处理这件事。
将高县令公然撕开,何知府不得不立时处理。
自此,商家和何知府再不可能往来。
商名姝懂这些,而商梓姝不懂,张予霜真心觉着商名姝应该配个高门大户,做宗妇都使得。
“为三妹做媒?”商梓姝看向商名姝,这不是妹妹一直谋求的“高嫁”,为何临到头反而拒绝。
和张予霜接触不多,商梓姝不觉得张予霜会给商名姝牵一门表面鲜的婚事。
商名姝无奈,只得再拒绝:“陆三郎前途无量,与我不相称。”
便是没有程赦的缘故,她也不会答应这门婚事,陆统领掌握令朝廷闻风丧胆的锦衣卫,陆三郎必会子承父业,陆家这样的门第,富贵都在悬崖边上,不会有好下场,这与陆家是否得用和忠诚无关……
张予霜一怔,旋即哑然:“我不如你看得长远。”
她只是觉得商名姝应当与陆三郎那样少年英才的儿郎匹配,昌国公府也未曾想到日后,不,她父兄怎会看不到?
只是未来太长远,他们要抓住的是眼前之利,此刻陆家鲜着锦,谁不想与之交好呢?以陆统领父子的能力,陆家再鼎盛两代又有何难?
两人默契不再提及这话,时辰不早,商进樑备下宴席招待张予霜,席间商进樑未曾避讳张予霜:“刚得到消息,官府找到施广博姐弟二人尸首。”
“在何处?”商梓姝追问,知道施家姐弟二人一个没逃脱,她心情大好。
“在江里,是渔民打捞起来。”商进樑避重就轻,“施厚琼很快会收到消息,不知他会如何……”
儿女死绝,商进樑忍不住唏嘘。
人啊,活一世,真不能作恶,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