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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渝,你对我又是邀请,又是拒绝的。”
“真叫我有点看不懂。”
南渝闷声闷气解释:“我只是担心你冻感冒。”
陆伯尧自嘲地反问:“你还会担心我?”
她秒回答:“当然会。”
可能是怕他误会,她又加了句:“你是我儿子的父亲,从某种程度来说,我们是亲人。”
陆伯尧侧身看着她,一字一顿道:“阿渝,我只想当你的爱人。”
她漆黑的羽睫颤了颤,略带抱歉的语气开口:“对不起……”
他眸光黯淡了几分,“这种事情不用说对不起。”
“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也不能勉强。”
“阿渝,只要你高兴,你想怎样都可以。”
“那你把被子盖上好吗?”
“好。”
后来,陆伯尧睡进了被子里,但他却没有碰到过她一下。
其实这间床很小,睡两个人是有点拥挤的。
他一整夜都侧着身子,好像是生怕冒犯了她。
就这样,她们度过了相安无事的第一夜。
第二天亦是如此,除了交流吃不吃饭,吃什么之类的话以外。
两个人就再也没有多余的一句话了。
她们各自看着自己的书,安静地待在一起。
——
第三天清晨,南渝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下雨了。
茅草屋外,乌云密布,仿佛被巨大的黑色手掌笼罩。
突然间,雨滴如同无数颗银珠般从天空倾泻而下,打在茅草屋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还好这茅草屋不漏雨,不然就真要冻死人了。
虽然雨水无法渗透进来,但寒气却无处可逃。
墙壁透风,寒风透过缝隙钻进来,让人感到一阵阵刺骨的寒冷。
茅草屋内的温度骤降,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屋内的灯光昏暗而微弱,映照出一片模糊的景象。
南渝暗暗庆幸,陆伯尧说过小山他们今天会来接他们。
不过这份庆幸,也就仅仅坚持了几秒。
相比于待在这里受冻,南渝其实更不愿意就这样离开。
因为离开了这间破茅草屋,她跟陆伯尧就又要回到之前陌生且疏离的状态。
虽然在这里,她们一天也说不到几句话。
可她依然贪婪地想留在这里,甚至她幻想这里是一处与世隔绝的孤岛。
这样她跟陆伯尧就能永远在一起,再也不用去考虑所谓的门第问题。
她也不用大度地祝福,他跟别的女人白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