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就从中间极其不规整的裂开了。
她就记得那画面可清楚了。
后来……二伯家那堂哥就不带她玩了,说她是叛徒。
本来男孩子精力就旺盛,小轻知也总是跟不上他们的脚步,被弄丢了几回,她也就不跟他们玩了。
小时候的情感想来,很多都挺纯粹。
不像现在,每逢过年,碰上那些哥嫂姐姐之类的,也不会说上几句话,他们的脸色淡淡,许轻知也无意热脸贴冷屁股。
人和人之间,仿佛隔着一层无形但厚厚的墙。
说不清到底是小时候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好,还是如今什么都懂便处处分寸的好。
只是人终归会长大。
如同,那群偷瓜拔薯的屁小孩一样,他们长大了,落户在外面了,生的小孩也去了更好的城市,阿公后山的柿子年年都没人偷了,可能有人路过看到会摘一两个,但影响不大。
比起柿子,有时沿着路边长得旺盛的大白菜,深夜被开车党路过顺手一偷的危险系数还更高些。
加上这柿子其实还不算完全熟,摘了也没法立即吃。
所以第二天许富强喊上阿公,一伙儿去摘柿子时,进入柿子树林,就能看到那柿子树上都是结的满满的柿子,跟院子里头那柿子树的挂果量比,是只多不少,一看就没人摘。
村里种柿子的人少,可能就她阿公种了。
不晓得别人是怎么个摘柿子法,阿公自从种柿子之后用的都是一个人爬树打柿子,一伙人在下头拿着床单接的法子。
这会儿柿子还有点硬,不是那种软柿子更不是一捏就烂的水晶柿,掉在床单上也没什么事。
至于上树的活,林凯立马毛遂自荐要去,但毕竟有危险系数,许富强不肯,让他们几个小伙子在下头的接着就行,他来。
许富强在打柿子方面也有经验,知道用什么样的力道。
林凯几人在这边接,许轻知和她弟、阿公三个人在另外一边接,怕有漏网之柿。
毕竟这柿子虽算硬,但要是磕地上,破了皮,那该坏还是得坏。这么又大又好的柿子,掉坏了看着都心疼。
许富强拿着杆子开始打了起来,那柿子就跟下雨一样,刷拉拉往下掉,落在床单上。
本来这摘柿子也不是多赶,累了大家就歇会,吃点王女士做的糖霜花生。
几十颗柿子树,于是花了三天时间才终于全部弄完了。
就连阿公家门口的那棵柿子树都摘得精光。
而许家门口那棵柿子树摘下来的柿子,王燕梅特地放在米里闷熟,再用袋子分装好,等到开学那天,让林凯、许毅、吴博,张松带去学校吃。
许子君也带了些。
还有咸鸭蛋,王燕梅见几人爱吃,便也都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