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环境中前进,很容易给人带来压抑的感觉,仿佛自己就是那个逃不出如来手掌心的孙大圣一样,逃不出罗布泊湖盆。
走了一会儿,一条在盐壳地中穿梭的简易道路出现在眼前。
石荒神色不由得一喜,对着镜头道:“兄弟们,太好了,这条路和我前几你的方向一致,终于不用在原生态的盐壳地上摸滚打爬了。”
走到道路上,顿时轻松不少。
对于这里怎么会有一条道路,石荒回忆了一下自己看到的资料后,心下就明白了。
“这条路是国家地质考察队来罗布泊勘探矿产资源时,开车碾压出来的钾盐路,虽然低洼不平,崎岖难走,但比起原生态的盐壳地,在这条路上面行走舒服了一百倍。”
【太好了,荒爷终于能轻松一点了。】
【要是这条路一直能够延伸出罗布泊就好了。】
【看来我们的祈祷有效果了,荒爷能早点儿走出这片盐壳地了。】
……
沿着道路走了一会儿后,方向突然改变,从石荒前进的方向吹来,一路逆风行走,消耗了更多体力。
风速渐渐变大,戈壁的风寒冷刺骨,冻手冻耳,那种感觉就像有人用钝刀一下一下割破脸颊,丝丝疼痛一直侵袭着石荒的大脑。
耳畔呼呼的风声,就像是模糊的话语,一句一句传到石荒的耳中。
直到太阳高高升起后,气温才逐渐上来。
中午时分,石荒遇到了一片相对平坦的地方。他停下脚步,喝了口水,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些食物。虽然这些食物并不美味,但在这样的环境中,它们却是他赖以生存的能量来源,能够补充自己一路上消耗地体力。
吃过东西后,石荒继续前行,今天的目标是走出这片盐壳地。
前面依旧是龟裂状的、千奇百怪的钾盐地。
随着太阳逐渐西斜,气温也越来越低。
当夕阳的余晖洒在盐壳地上时,石荒停下了脚步。他环顾四周,这片盐壳地依旧无边无际,仿佛一片永恒的迷宫。虽然他已经尽力前行,但依旧没能走出这片盐壳地。
今夜只能留在这儿宿营了。
这条车子碾压出来的道路,它的两边都是凹凸不平的盐壳地,没有扎营的地方。
好在这条道被叉子碾压过后,变得较为平坦,收拾一下就能够在路面上搭建帐篷了,反正这里也不可能有过往的车辆,不然今晚怕是连一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找一个角落,用帐篷布把自己包裹起来,把防寒服也穿上,找个避风的角落蜷缩起来了。
石荒卸下背包,开始整理地面,做着搭建帐篷的准备。
大约七点的时候,夕阳最后一缕余晖从湖盆的盐壳滩上退去,周围的环境变得一片漆黑。这样的景色,看起来极为凄凉。
这时候,这片盐壳地的气温已经很低了,好在石荒此时也将帐篷搭建完毕。
在这儿没有生火的材料,天气如此寒冷,石荒在帐篷外也待不住,带着自己的行李钻进了帐篷中。
吃完晚饭,外面的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呼啸的西北风也停下来了,此时的罗布泊湖盆宁静得有些吓人。
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石荒听不到任何声音。
好在还有着直播间的观众陪伴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