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默默地点点头表示默认。
他那原本还算挺直的身躯,瞬间垮塌下来。
就像是泄气皮球般瘫软在地,满脸尽是绝望与悔恨之色。
心中暗自感叹道:“罢了罢了……一切皆成定局,我算是完蛋咯……”
见陈右倪不再申辩,衙役们交换了一个眼色后。
其中一人手持认罪书移步至其身旁蹲下身来。
另一名衙役则将笔墨递到陈右倪手中,并示意他在认罪书上签字画押。
陈右倪颤抖着接过笔,哆哆嗦嗦地在纸上留下自己的姓名。
每一笔、每一划都显得如此沉重而艰难,仿佛承载着他一生的罪过与耻辱。
完成这一动作后,陈右倪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完全失去了生气。
衙役拿起刚刚签署完毕的认罪书轻轻抖动几下,好让上面尚未干透的墨渍尽快风干。
随着纸张的晃动,黑色的字迹逐渐清晰起来。
宛如一把无情的利剑高悬于陈右倪头顶之上——这便是他犯罪的铁证!
把墨迹抖干以后,衙役便恭敬的把罪状放到了公案上。
王成子拿起来看了看,确认无误以后。
拿起惊堂木拍了一下,同时宣布了陈右倪的判决。
“罪犯陈右倪,犯下诸干罪行。按照我朝律法判处斩立决。
三日后午时行刑,亲眷流放岭南。
明天即刻出发。”
这下其他陈家人也崩溃了。
他们都知道岭南是一片蛮荒之地。
条件差,气候炎热,很难适合人生存。
而且这些陈家人本来都是养尊处优的,估计根本到不了岭南。
就会死在流放的路上。
陈静丙不敢置信的摇摇头,他实在是不敢想自己被流放到岭南是什么下场。
对于从小就生活在富贵窝,一点没吃过苦的陈静丙来说。
甚至觉得还不如一刀砍了自己痛快,最起码不用活受罪了。
陈静丙嘴巴哆嗦着一直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
我不去岭南,我不去岭南。”
说着从地上直接站起来,就想往外面跑,想逃出去。
门口一直围观的百姓,把门挡的严严实实的。
陈静丙根本跑不出去,更何况两旁还有衙役在盯着呢。
衙役看到陈静丙居然还敢跑,拿起杀威棒一棒子打在陈静丙腿弯上。
把他打的直接趴在地上,一时半会根本爬不起来。
陈静丙被打了,还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只是嘴里不停嘟囔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围观的百姓们见状,顿时发出一阵热烈的叫好声。
都觉得衙役这棒子打的太好了。
而且还恨不得自己能上去打几下才好。
王成子看着群情激愤的百姓,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随后从公案后面站起身来,径直走到大堂中间。
低头看着一脸死灰的陈右倪,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陈右倪为了一己私欲,不顾百姓死活。
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这也让王成子更加不忘初心,提醒他以后千万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